说着,那几名巡司吏便开始搜查起了后院。
后厨与柴房查完之后,巡司吏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了侧房。
“进去搜!”为首的巡司吏一声令下,众位持刀将士便走向了侧房。
苏家四人顿时心中慌乱,可是大舜朝律法森严,若有人胆敢与官差动手,那定然会是重罪。
眼看着那几名巡司吏就要冲入侧房之中,苏青阳他心中激愤难平,便准备大打出手。
便在此时,前厅后门口传来了一声呵斥:“你们在做什么?”
那几名巡司吏转身去看,一个个顿时面色大变,跪倒在地,齐声行礼:“参见七皇子。”
却见周裕萧不知何时,来到了天阙楼,此时双手负后,正冷冷地望着那几名巡司吏。在他身后,则站着陈老。
苏青阳心中顿时一松,长长呼了口气,还好没有太过冲动,否则必然惹下大祸。一旦自己真的动了手,那双亲与春花定然都要受到牵连。
“等一下?七皇子?周裕萧竟然是七皇子?他不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吗?怎么又变成七皇子了?”
正当苏青阳满脸困惑之时,周裕萧向着那几名巡司吏喝问道:“这天阙楼的少掌柜,乃是我朋友,你觉得他会私藏灾民?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会触犯大舜律法?”
那几个巡司吏连连摇头:“卑职不敢!既然七皇子说这里没有灾民,那自然就是没有。”
“滚吧!扰了我喝酒的兴致!”周裕萧冷声说道。
那几名巡司吏连忙躬身拜退,哪敢有丝毫犹豫。
等到巡司吏离开以后,周裕萧才走到了苏青阳的身边,低声问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真敢私藏逃犯啊!”
“逃犯?”苏青阳冷笑一声,“他们只是受灾的可怜难民,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就变成逃犯了?”
周裕萧叹息一声:“按照大舜朝律法,未经审查,私自闯入都城的,一律按逃犯处置。”
苏青阳冷哼一声:“这是什么狗屁律法!”
陈老怒斥道:“你找死吗?竟敢如此侮辱当朝律法?”
眼看二人就要爆发争吵,周裕萧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我们先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坐下来说。”
苏青阳带着周裕萧上了二楼,在临窗的雅间落座。
坐下之后,苏青阳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实在想不明巴,受苦受难的是那些平民,那些趾高气昂的官老爷凭什么对他们有生杀大权?这世道,实在让我看不懂。”
陈老冷声呵斥:“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局势是怎样混乱!现在圣京城的安危又是何等重要。”
周裕萧面带苦涩:“你可能不知道,关于灾民入城一事,其实曾经差点毁了整座圣京城,甚至是整个大舜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