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你没事吧?”
巫少廷关切地看着秋水,一旁的慕禾看着他情意绵绵的眼神,心里的醋意又翻涌出来。而秋水似乎并不领情,她知道今日一事闹得太大想要趁此摆平恐怕太难,此刻巫少廷又掺和进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秋水冲着巫少廷吼道:“谁让你来的?!”
巫少廷看见秋水生气,乱了阵脚,磕磕巴巴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姐姐,刚刚少廷哥哥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慕禾本就不满事事被秋水压着,更加不满巫少廷的眼里只有秋水没有她,看着秋水的不领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冥界的事,不劳魔界动手,”秋水留下一句话便走,此刻水云间里的凡人们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慕禾有些心疼地安慰着巫少廷,他也只是沉默不语。
秋水拿出摄魂袋将祝荣还未死透的三魂七魄收集起来,本想今日可以收集些尚好的精魄回去给冥界的彼岸花施肥,自己也续上火种的法力,这下回去恐又要被母亲责罚。
巫少廷看着秋水远去的背影,支手一挥,一阵异香飘散在空中,是魔界的镇魂香,凡人闻此香后如大醉一场,会不记得此事,而三人也趁着夜色高悬纷纷离去。
第二天白昼,金陵城的仵作摸着自己有些许发白的胡须喃喃道:“老朽做仵作三十余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精准的刀法,一刀致命,五脏皆碎,”祝荣的尸体已开始发臭,而水云间更是被官府封住,云波夫人苦心经营的人间酒色场就这样功亏一篑。
秋水走在前面,巫少廷紧跟在后面,而慕禾在背后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在即将进入冥界地界时,迎面碰上了曾对秋水挑衅的蝎子精。
“哟,这不是冥界大公主吗?”
秋水瞧着来者不善,但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头都不回地往前走去,蝎子精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蝎子精上下打量着一番秋水,褪去平日里一身暮色长袍,只着摇曳薄纱和齐胸襦裙的秋水与往日判若两人,再加上她那张艳绝四方的脸蛋,蝎子精的眼神都充满了挑逗的韵味。
趁着秋水不备,蝎子精伸出手去欲想摸一摸秋水的脸蛋,被秋水抬手档开,蝎子精彻底怒了,甩开身后的多足蝎子尾朝着秋水刺去,秋水一个躲闪蝎子精扑了个空。
秋水并无意与他缠斗,奈何蝎子精穷追不舍,巫少廷见状掏出自己的法器流彩银针往蝎子精的方向飞掷过去,蝎子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收起了自己的蝎子尾巴,骂骂咧咧。
转头看到了在一旁的慕禾,伸手过去锁住了慕禾的脖子。
“玩不到大的,玩个小的也不是不可。”
秋水看着慕禾被蝎子精擒住,从手臂上抽出缠绕的风华软鞭,这鞭子韧性极强,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法器,末端还有一处纤细的尖刀,蝎子精被那软鞭所伤,慕禾反手用昆仑扇将那蝎子精打伤,蝎子精自知是敌不过,败兴而逃。
冥界与妖界本就不睦,这下子只怕更是添了一层。
仙界,天帝的福禄殿内众仙皆在议事,山神说起近来人间战祸连绵,且东方妖气四起,怕是会有妖孽为祸人间,请天帝派人前去一探究竟。
归元打开自己的龙骨卦,戊戌鼎和乾坤石惴惴不安,恐是要生事端,六界已是安稳了两万余年,只是巫见古自被囚禁以来,魔界便是不是侵扰天界,最近听说妖界的妖王灵修也即将有大动作,仙界若不加以制止,恐妖,魔两界联手,那麻烦可就大了!
归元叫来自己的忘川,他在自己门下修行千年还不曾去过人间,正好趁此机会能让他下凡历练一番。
忘川也早已想去人间看看,自己从小在师傅的洞府中,连这天宫的许多地方都未曾到过,早就听师兄们说起人间的各种趣事,比起这当神仙的日子可有趣得多。
有桥边说书的先生将师傅编成一个美男子,有酒肆里的店家将仙界的戊戌鼎,乾坤石和山海震三件法宝做成炸糕,还有街边壮志未酬的书生卖字画,将嫦娥仙子画的栩栩如生,他都未曾亲观。
归元似乎也看透了他的心思,给了他通行人间的令牌,嘱咐他,莫要贪玩,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