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礼游戏前就喊着不公平,老天,让顾繁做主持,那家伙肯定会公报私仇的。
现实由不得甘礼选择。
包房里被数鸭子的歌声环绕,还没开始就有人笑出声。
“这他妈谁选的歌!”
“数鸭子这么好听,没欣赏水平。”
橡胶球飞速传递,路刑延和江在冉坐在末尾的角落区,按理说要惩罚也要等前面那一批人惩罚过后才能轮到他们。
歌曲都快结束了,顾繁还是没有按下暂停键,AG那群人原本心惊胆战的,等他们一轮游后,瞬间松了口气。
繁繁,你还是在乎队友的。
路刑延唇角微抿,斜眼瞥向身边笑得人畜无害的苏眠,压低声音,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故意的?”
苏眠:“顾繁没按暂停键,怎么能怪我呢?”
路刑延冷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苏眠到底跟顾繁说了什么,才让顾繁那么听他话?
果不其然,橡胶球到了路刑延的手上后,路刑延刚传给江在冉,歌就暂停了。
“是谁是谁?”
“哦~新人啊!”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一个选一个!”
路刑延挨着江在冉,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要选大冒险,这群人玩得疯,别被坑了。”
江在冉听话点头,选了真心话。
一群人失望的唉了声,有人见缝插针,立马提问:“小冉冉,你初恋是什么时候啊?”
“草,这么低级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出口,浪费机会了啊!”
“那你来问啊!”
“小冉,你初吻还在吗?”
“评价一下邢队怎么样?”
“你跟人上过床吗?有什么特殊的性/癖吗?”
不等别人开腔,路刑延直接夺过江在冉手上的橡胶球,朝最后开口的陈光砸去,警告道:“陈光,再问不正经的问题,你就给我出去。”
“啧,邢队你这就护上了?”陈光摸摸被砸到的额头,抱怨道,“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以前大家坐下来玩游戏,问更出格的问题的大有人在,邢队总是坐在一边不参与,怎么这次就这么凶?
都是男人,问这种问题很正常啊!再说直播间刚才都关了,谁听得到啊!
生气的邢队怪可怕的。
路刑延:“不好意思,阿冉他还没成年,我这个队长要好好教育他,免得有人带坏他,你们有意见?”
有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陈光你干嘛,不知道有孩子在啊!邢队大半夜的还要带小孩,人家那么不容易,你就别给他添麻烦了。”
江在冉蹙眉,这人看似说的正常,但话语里夹杂不住嘲讽,他将目光锁定在他脸上。
这人他认识,KOG的上单杜锐。
苏眠也听出杜锐话里藏针,眉眼冷淡下来,看向杜锐:“这里是普通的KTV,不是夜总会,杜锐,你走错地了吧?”
连一向温吞的林君呈都蹙起眉,开了口:“这里还有二队的小朋友,玩笑也要适当的开吧?”
KOG和袁珂待的BK战队交好,这种下流战队能出什么好苗子?
杜锐和陈光今年都21岁,两人是战队队友兼好友,经常混那种地方,圈里人知道却不说破,没人搬到明面上来说,他们还真有脸拿到台上来玩了。
真心话这种环节虽然可以放开了玩,但也要考虑是不是熟人,谁愿意和不熟的人分享隐私,真是什么人都能钻进来了。
KOG战队的队员们一个德行,特别喜欢贪小便宜,那桌上一瓶瓶好酒全都是杜锐他们点的,今晚邢队可要大出血了。
甘礼他们喊人的时候怎么叫上了这群人,苏眠瞪了眼身边的李思哲。
李思哲无辜的眨眨眼,喊人的又不是他,甘礼喊人的时候忘记在小群里喊了,KOG他们看到大群的消息就不请自来,他们也没办法。
陈光:“行,是我的错行了吧,对不起邢队,我不说话了,OK?”
Kipa在旁边小声嘟囔了一句‘OK你妈’。
路刑延嘴角一勾,面上带笑,声音却冰冷:“跟我家小朋友道个歉就行,和我道歉干什么?”
陈光哑然,路刑延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陈光看向江在冉,这个新人总不可能这么没礼貌,让他这个前辈道歉?他又没说错什么。
江在冉可不会拂了路刑延的面子,他没有新人的自觉,坐在原地表情淡然,等着陈光张嘴。
陈光见没人说话,一群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这些人都是路刑延的亲信,跟个狗腿子一样,怎么路刑延是你们爹妈吗,这么听路刑延的话?
虽然这样想,陈光却只能憋着气,冲江在冉道:“对不起。”
声音和猫叫一样,幸好没人说话,不然都听不见。
路刑延觉得不满意,转了下视线,看向杜锐。
被人像小丑一样看着,杜锐火气正旺,回瞪路刑延,口气有点冲:“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道歉?我可没说错什么话,路刑延,照理说我是你前辈,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路刑延点头,掷地有声:“我有说要你和我的小朋友道歉了吗?”
杜锐:“?”
路刑延抬腿架上桌子,扫了扫桌上那些空酒瓶子:“今天我请客,但好像没有请KOG战队吧,最后结账的时候,希望你把你们战队花销的那部分结一下,谢谢了。”
杜锐:“你……”
杜锐蹭吃蹭喝是老手了,但凡好面子的人这种哑巴亏就吃了,怎么这人就直接说出来了,他不害怕别人觉得他抠门吗?
“怎么,需要我将发/票送到你们战队,让你们经理亲自过目吗?”
一听那个抠门精经理,杜锐立马蔫了,要是被经理发现他做的事情,赔钱是小事,他那点工资恐怕也要上交了。
杜锐瞬间换脸,干笑道:“邢队,这样不好吧,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圈内的好友。”
社交场上,路刑延一直都是个旁观者,别人凑过来跟他说话他就说两句,不然就懒得开腔。
杜锐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路刑延这次还真是护崽护得紧,这新人是什么来头,值得路刑延亲自维护?
路刑延眼皮都懒得抬,嗤笑道:“耗子钻进我家偷粮,还想欺负我家的人,我要处理它,你有意见?”
杜锐你了半天,最后被陈光拉回座位上,没说话了。
路刑延说话的时候,江在冉一直看着他。
头顶朦胧的灯光晕染着路刑延,他周身仿佛被灿烂的星辰所环绕。
江在冉止不住心口的悸动,喉咙和舌尖一阵麻意。
心里有道声音在疯狂叫嚣——
这是他喜欢的人,不由分说就会护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