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冉立马将脸凑过来,低低道:“那要你咬一下,我才知道疼不疼。”
路邢延:“……”他发现,以前怎么觉得江在冉软软的好欺负呢?
江在冉才是那座无法挪动的大山。
小江同学如此勇于牺牲的奉献/身体精神,他这等凡人望尘莫及。
路邢延看了眼对面的座位,双人座被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霸占了,她是被爸爸带着来坐火车的,上车后,她爸就说要去餐车上吃点东西。
临走前,男人还麻烦路邢延和江在冉照顾一下他的女儿。
这真是不能让爸爸带孩子的典型例子。
听到江在冉的恳求,路邢延习惯性的抿了下唇,碰到伤口,不禁嘶了声。
对面可坐着小孩呢,人爸爸还要他们照顾,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那就是犯罪。
怎么能耽误祖国未来的花朵?
江在冉没得到路邢延的咬痕也不埋怨,考试这两天他休息的不错,但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又和路邢延奔波了那么久,没过几分钟,他就有了睡意。
路邢延尽量放松身体,肩膀垂下来,让江在冉睡得更加舒服。
十二点了,车厢的灯依旧大亮,很多人靠在座位上熟睡了,对面的小孩依然睁着大大的眼睛扫视四周。
她看着路邢延摸过江在冉的头发,额头,鼻梁,最后落到了他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
小孩小名叫饼饼,她从上车的时候就盯上对面两人了,原因很简单,她从小就是个颜狗,最喜欢颜值高的小哥哥了,刚好对面两人都是极品。
路邢延一直在骚扰睡觉的江在冉,饼饼按捺不住,终于开口提醒,“小哥哥睡着了,大哥哥你这样闹他,他会醒的。”
她看着个子挺高,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
路邢延一愣,冲她笑道:“不会的。”
他经常趁江在冉熟睡的时候做小动作,江在冉每次都没有发现。
饼饼:“饼饼就被闹醒过,饼饼的小姨特别喜欢在饼饼睡觉的时候揉饼饼的脸蛋,饼饼每次都会被她弄醒,她好烦。”
这小孩说话喜欢自称,路邢延都快不认识饼饼这两个字了,看着小孩肉嘟嘟的脸蛋,不难想象她小姨为什么要揉她了。
路邢延理直气壮道:“大人和小孩不一样,小哥哥喜欢我摸他。”
饼饼:“他是你弟弟吗?”
路邢延:“不是。”
饼饼:“那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路邢延点头承认。
饼饼:“饼饼不信。”
路邢延轻笑,她信不信不重要,因为,江在冉就是他的男朋友,这是别人无法否定的事实。
饼饼见他不反驳,又说道:“其实,你们刚才说的话,饼饼都听到了。”
路邢延:“?”
饼饼:“这个小哥哥想让你亲他,你没有亲他,小哥哥委屈了,睡觉前都委屈着呢!”
路邢延:“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饼饼义正严词:“你有胆背地里偷摸他,不敢在他清醒的时候亲他,你不行!”
路邢延:“……”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谁教她这些的?
路邢延:“听话的小孩子这个点都去睡觉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饼饼:“因为饼饼不听话呀!”
路邢延:“……”
饼饼:“大哥哥,小哥哥很听话吗?他睡得比饼饼都要早呢!”
路邢延勾唇浅笑,将熟睡的江在冉搂紧,“嗯,他很乖。”
饼饼的爸爸吃完饭回来后,路邢延才得到解脱。
这小孩真的太聒噪了,问题一个接一个,还都是成年人的恋爱问题。
不是路邢延接不住她的问题,而是,和一个小孩说这些不太好。
饼饼他爸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饼饼躺在他的大腿上,没过一会也闭上了眼睛。
车内空调开的有点低,路邢延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给江在冉盖上。
低头的时候,他的鼻尖蹭到了江在冉的额头,路邢延没有及时挪开,近距离观察江在冉的睡颜。
江在冉脸蛋白白净净的,枕着他的半边脸颊透出一点红色,鼻尖因为吹多了空调变得红红的。
过道隔壁的那一桌人都睡下去了,这边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路邢延忍不住心痒,在江在冉鼻尖的红色上落下一个轻吻。
一个吻就碰触到了下唇的伤口,又疼又痒。
路邢延饱含怨气的盯着江在冉的嘴唇,突然想起饼饼的那句话。
——你没有亲他,小哥哥委屈了,睡觉前都委屈着呢!
路邢延心头一软,再次查看周围有没有人,确定没有人后,他再次低头,含住江在冉的上唇,在那唇珠上轻轻咬了一口。
是惩罚,却没留下疼痛的印记。
对面的毯子动了动,路邢延被吓到,快速抬起脑袋看向对面。
饼饼的爸爸仰着头在打呼噜,那小姑娘依旧闭着眼睛,看那紧紧皱在一起的眼皮就知道她在装睡。
她的小手从毯子下露出半截,冲着路邢延的方向,悄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手势一般可以理解为——你真棒!
路邢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