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累吗,我很重吧!”
路邢延抱着他往楼上走去,江在冉这点重量对他来说不是负担,他只心疼江在冉好像又瘦了。
江在冉的眸光扫过拐角处那张桌子,拍拍路邢延的肩,示意路邢延抱他去那里。
路邢延依言照做,轻轻将江在冉放在那张桌子上。
这是他们重逢时,路邢延将他抱起‘禁锢’的地方。
江在冉一只脚箍着路邢延的腰背,隔着一件单薄的T恤,路邢延感受到江在冉小腿的肌肉线条,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骨感。
江在冉用很轻的力道刮擦着他的脊骨,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
“阿冉?”路邢延按住他作乱的大腿,不让他继续煽风点火。
江在冉却不肯,知道路邢延有要推开他的意思,反而更加缠紧路邢延。
“那个时候,”江在冉的眼眸亮了亮,像是清醒了,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的嘴角勾起,虎牙咬在唇肉上,低低道,“哥哥抱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刚才谁跟Demon说没有那个意思的?
路邢延的喉咙滚了下,江在冉的手顺着他的喉结,慢慢滑到他的胸口,再往下……
“哥哥,你好烫……”
话还没说完整,就被路邢延堵住了嘴唇,唇舌交缠,暧昧的水声与呼吸声在寂静空间里响起。
路邢延贪婪的想要获取他的一切,痛苦难捱的声音响起,路邢延却没松开他。
江在冉仰着头,脑袋抵着墙壁,他的下巴尖被路邢延咬住。
路邢延学着江在冉刚才撩拨他的动作,用嘴巴去感受江在冉的每一寸肌肤。
喉结被咬住,像一颗糖果,被心爱的人含在嘴里舔舐……
穿堂风刺透裸/露的肌肤,江在冉四肢蜷缩,抱着路邢延的脑袋,他无助地仰起头,任凭路邢延的胡作非为。
下巴与脖颈的线条拉到极限,额上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与眼泪混合,顺着下颚滑落,滚到凸出的锁骨,将那上面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润色得更加透亮……
路邢延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江在冉从里到外,彻底软得不像话。
他用沾着水液的湿润手指触碰江在冉的脸颊。
江在冉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是他和路邢延的味道。
他双眼朦胧,本能就咬住了路邢延的食指,舌尖一卷,将它紧紧裹住。
路邢延的眼眸幽深,他又听到江在冉说:“哥哥,再亲亲我吧……”
明明没力气了还在逞强,这家伙是有多贪心呢?
路邢延抱起无力的小家伙,江在冉的手指只能抓到路邢延光滑的脊背,他用指尖测量质感,轻声道:“哥哥,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Kipa不会回来的。”
路邢延喉结滚动,呼吸都乱了。
他走进江在冉的房间,将门锁落下,贴着怀里人的耳朵,轻声道:“好。”
…………
昨天没有训练,也没有rank,他们依旧睡得很迟。
路邢延自有自己的一套生物钟,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室内的空调还开着。
他翻身坐起,被子下滑露出他精瘦的腰身,背部和胸膛上缀满星星点点的痕迹。
江在冉闭着眼睛,侧颜平静,纤长的眼睫下是盖不住的疲惫。
路邢延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上面还沾着一点水珠,睡前他抱着江在冉去洗了一次澡,头发吹的不是很干,发尾到现在还有点湿。
他的手被江在冉紧紧抓着,指尖纠缠在一起,十指紧扣。
察觉身旁的异动,江在冉捏了捏手心,嘴里发出几声嘤咛,不似他平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
路邢延重新俯身,在他红透了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小声道:“再睡会,阿姨今天不在,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醒了再过来找我吧。”
江在冉迷糊中回应了他一个吻,就又陷入了沉睡。
昨天的衣服不知道扔在哪里了,路邢延光/裸着上半身走出房间,想要找到那几件罪证。
江在冉和Kipa的房间正对楼梯口,路邢延出来的时候,被站在那里的人吓了一跳。
苏眠抓着他那件不知道哪里去了的上衣,脸上扬起坏笑。
“幸好我回来得早,不然Kipa他们回来看见这满地的衣服,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我们正直的队长带着我们的小漂亮临时跑路,都回来做了什么?”
苏眠不给路邢延反应的机会,歪着头看向他身后紧闭的房门,声音怎么听怎么欠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邢队你刚才是从小漂亮房间出来的吧?我记得那也是我们K神的房间吧?怎么能趁K神不在就随意进他们的房间呢!”
路邢延满脸铁青,揉着酸疼的额角:“你能不能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苏眠:“哦~”
路邢延倒宁愿是Kipa他们回来,以Kipa那不聪明的小脑瓜,几句话就能敷衍过去,Demon都说了替他们保密,就不会乱说什么,君呈更不会乱说话,就苏眠这只小狐狸最难搞。
路邢延跨步上前,抢过他手里的衣服,假笑道:“谢谢你的好意。”
苏眠等他走远了几步,才再次喊住他:“邢队,你还有东西没拿。”
路邢延回头,脸更黑了,苏眠手上拿着的是江在冉的上衣。
草!
为什么不一次性给他?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路邢延刚才太心急,这下冷静下来,才注意到苏眠的不对劲。
苏眠昨晚还好好的,不过一夜过去,脸上就多了几道伤口。
路邢延:“怎么回事?”
苏眠舔舔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味,啧道:“被一只野猫咬了。”
路邢延直接挑明:“顾繁不像野猫吧,我倒觉得他很像二哈。”
苏眠轻笑出声:“是吗,在你面前比较像吧。”
这话怎么一股子醋味?
路邢延:“我事先声明,我跟顾繁只是单纯的友谊关系,我俩都没牵过手。”
苏眠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跟顾繁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你不用这么强调。”
路邢延:“那你之前拿顾繁冲我发火是什么意思?”
他可记得那段日子,苏眠一直对他阴阳怪气,从前不知道,现在翻出来,想想就明白是什么原因。
苏眠:“因为好玩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路邢延:“这个朋友没法当了,从今天开始散了吧。”
苏眠笑笑,知道路邢延不是说真的。
他眉眼微敛,有点疲惫,说话都成了虚弱的气音:“我昨晚跟他告白了,然后被他打了。”
路邢延:“嗯?”
告白失败就算了,还多了一身伤,这话怎么听怎么可怜,但路邢延不会心疼苏眠,这家伙只会惹怒顾繁,哪里会说什么好话?
路邢延:“你说了什么?”
苏眠:“我说我喜欢你。”
路邢延:“然后呢?”
苏眠:“他不信,我就补充了一句,是想上你的那种喜欢,然后就被他揍了。”
路邢延:“……”你这样说话,不被揍才奇怪吧?
苏眠揉揉头发,困倦的眯了眯眼:“那家伙下手真是不知轻重,脸疼死了,嘶……我累了,先去睡觉了,回见。”
……
路邢延出门时,江在冉就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房间隔音不是很好,路邢延和苏眠又站在楼梯口说话,他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直到声音消失后,江在冉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夏日每时每刻都在蒸腾着热意,房间里没有透过气,还能在空气中闻到一丝丝放纵后的味道。
空调的凉风吹过他细瘦的脚踝,酒劲消散,记忆回笼,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包括他对路邢延说过的话。
江在冉拿被子蒙住脑袋,羞耻的不想再面对路邢延了。
路邢延那坏家伙趁着他酒意上头,故意勾着他说了些清醒后根本不会说的话……
江在冉在床上翻滚,背部刮到什么东西,他摸了摸,抓起那东西一看,是一个还没拆封的安全套。
唰的一下,他的脸颊再一次爆红。
回忆起昨晚,他在路邢延怀里挣扎,嗓音和平时不同,变得黏黏糊糊的:“哥、哥哥,我们没有那个……”
路邢延咬着他的耳朵,疑惑地嗯了声。
江在冉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不像刚才那般热情,嗫嚅道:“没有安全用品……”
路邢延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盒安全套。
江在冉清醒后,立马翻身坐起,他拉开自己最下层的抽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下面找到了那盒用空了的安全套。
江在冉:“?”他不是做梦,路邢延也不是魔术师。
这个好像是Demon之前塞给他的吧?
那路邢延又是什么时候放在他这里的,他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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