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怔愣了两秒,耳尖瞬间红了,“我,我就是举个例子。”
“哦。”顾辞新回应他。
语气有点失落。
江染抿了下唇,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和他顾辞新的关系,他们牵过手,接过吻,睡过一张床,他的身上,还带着顾辞新的标记,这个标记可能会在他的身体里留存很长时间。
他们做了恋人之间几乎该做的所有事,可他们还不算恋人。
到底怎样才算,他也不知道。
好几次,他觉得这条界线已经分明了,可清醒过来,又好像变得模糊不堪。
“我”江染捏了捏手指,“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特别好。”
顾辞新盯着他,眼神不自觉的柔软,“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大概是直觉。”
“可是我不好。”顾辞新说,“alpha都不是好人,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无论外表伪装的再怎么好,也抑制不住他内心的黑暗。”
视线交于某一处,“你知道,我那天咬破你腺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直觉后面不是什么好话,但江染却异常头铁,“什么?”
“我想要你,很想。”
心脏忽然跳了下,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紧接着,就不受控制的疯狂跳了起来。
“我想把你锁回家里,不让任何人看见,想把你的眼睛蒙住,手也绑起来,最好,我能把你的其他地方也束缚住,这样,我就可以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了。”
顾辞新唇角勾了下,“现在觉得,我还是个好人吗?”
江染顿了顿,嘴唇微动,“是好的。”
顾辞新:“?”
“你说的,那些那些想法。”鼓膜要被震碎,江染不自觉得揉了下手腕,“我都能理解。”
“那是,生理反应,我懂的。”
他说完,就立刻把嘴巴闭上了。
头也垂的低低的。
脑袋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他抬起头,对上顾辞新的眼睛。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吴非莱的事很快就有了结果。
伤害oga本来就是重罪,虽然他只换来阻隔剂,但徐让本来也就没打算自己扛,陆敏找了很多人都没用,闹成这样,吴非莱的学籍是彻底没法保留了,后续还要面临警察的审问等一系列的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早跟我们。”盛楠急得眼睛都红了,“要不是你们老师告诉我,还打算瞒着我吗?”
江染任由盛楠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我没事的,你们的演出不是还没完吗?”
“还说什么演出啊。”盛楠抓住他的手,想说江染不懂事,又觉得这话不对。
江染就是太懂事了。
有时候盛楠想起江染小时候的样子,就忍不住难过,总会觉得是自己陪伴的太少了,才会这样。
可仔细想想,就算那个时候江染很活泼,也从不给家长添麻烦。
就算是摔伤碰上了,也只是笑着看人给他包扎伤口。
“你们就这么回来,工作怎么办?”
盛楠这会听不得工作两个字,江爸爸给他泡了热茶,“没事,我让我们团的师妹暂时顶上了。”
“那个徐让!我高中的时候就警告过他,他居然还敢找过来!”盛楠想想就心口疼,“还有吴非莱!都怪我不好,怎么也不该跟他们家扯上关系。”
“这事我怎么样也要想办法的。”
江爸爸和江妈妈都是圈子里有名的人,虽然他们这些艺术家没有商业家赚的多,但人脉却不见得比对方少。
“没事的。”江染安慰她,“我没事。”
盛楠皱眉点点头,“对了,我听说,是你的一个朋友帮了你?是那天送玫瑰的男生吗?”
江染闻言顿了顿,“是。”
“挺好的,我记得他叫顾辞新?”
“对。”
“多亏他,听说这事儿他还找了家里人的关系,要好好谢谢人家。”盛楠看着他,“你也没说让别人来我们家吃饭。”
江爸爸笑着揉了揉江妈妈的手,“孩子的事情,你就不管管那么多了。”
盛楠拍了一下他,“就你心大!”
“好好好,我心大。”江爸爸想了想,“不过那孩子姓顾?我记得,当时跟买你外公园子的那一家好像也姓顾,挺巧的。”
江染怔了怔。
第二天一早,盛楠去了私人医生那里。
“我看了下,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诱发剂的副作用也结束了。”
盛楠很担心江染的情况,“那他的腺体呢?有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变得更脆弱。”
“没有。”医生看着检查报告,“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体内的oga激素也比较平稳,应该是高契合信息素的安抚作用。”
盛楠:“信息素?”
回了学校,江染就开始着手画展的事。
因为他们在运动会那天闹得实在太大,学校领导直接提前结束了后面的各项比赛,并在一段时间内封锁室内体育馆,到修建好再开放。
“参加画展的画手学校已经联系过了。”顾辞新看了看流程,“教授的意思是你我当代表,自选主题画就行。”
江染刚要点头,就看见顾辞新皱着眉头,“你身体好没好,要不我一个人来吧。”
“没事的。”江染说,“我已经都好了。”
“画画很费心力。”
江染看着他,有点想笑,“走吧,去画室。”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手机忽然震了下。
是盛楠。
【妈妈:染染你这会在吗?】
江染低下头,回复消息。
虽然天气一天天暖和了,但江染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灾害,脸色还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