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滨海省队上下又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中,只不过就连简常念都能看出来,谢拾安有些心不在焉,队友发的好几个球都没接住。
一场比赛结束后,严新远把人叫到了一边。
“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后天单打的比赛就要开始了,这次尹佳怡虽然没报名单项,但还有很多不可小觑的对手,北京队的金南智,香港队的成艺舟,以及国家队的一众老手,经验不知道比你丰富了多少倍,不要以为你侥幸赢了尹佳怡一次,就志得意满,可以不用训练了。”
谢拾安敛下眸子。
“知道了,严教练,我会尽快调整好的。”
既然她不愿意说,严新远也就没多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去吧,我看你表现。”
一场训练赛打下来,乔语初也看出来了她状态不佳,准确地说,是从昨晚回来就开始的,但直接去问她,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相识这么多年,没人比她更了解谢拾安。
等人走到场边休息的时候,乔语初给她递了瓶水:“是累了还是水土不服啊?”
谢拾安摇摇头,没接,捡着地上的羽毛球。
乔语初就知道,她情绪低落多半是跟自己有关了,但最近好像也没惹她生气啊,唯一发生在她们俩之间可以称得上事的,只有她的手伤了。
乔语初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
“你放心,我已经给金医生打过电话了,下午就去医院,等做完手术我们就又可以一起打球了。”
听她说到这里,谢拾安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乔语初上前一步,把早就准备好的棒棒糖递给她。
“出发之前带的,知道你爱吃,但是马上要比赛了,必须控糖,一天最多一个,不许多吃。”
她的掌心里躺着的是熟悉的包装纸。
少年冷漠的面具被一点一点击碎了。
她的心也像这糖的味道一样,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