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幼宁心魂未定的坐进马车里,吩咐马夫立马离开,随后抓住冬至的手微微发抖。
冬至却忽然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陛下会忽然离宫,身边只带了几个禁军?”
孙幼宁蹙眉,脸色还没恢复。
“谁知道呢?”
冬至想起前几日见过的穆尧,忽然眯了眯眼:“难道他们起了争执?”
“什么?”
冬至望向孙幼宁:“幼宁,你常进宫,是不是穆尧总是在陛下身侧?”
孙幼宁回想了一下,点头:“十有八九二人都是在一起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诧道:“难道国师和陛下之间有什么?”
“我看是穆尧一厢情愿,毕竟陛下对你势在必得。”
孙幼宁脸色顿时青了,像是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冬至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陛下离宫这么大的事情穆尧不可能不在他的身侧保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们之间有了分歧,今日离宫,穆尧不知晓,而且刚才我发现陛下如今的身体有异样。”
孙幼宁瞪大了双眸。
冬至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显得很是乖巧,只是脑子里想的却是谋反一事,若是解衍昭知晓了解无归的秘密,那对复仇肯定有所帮助。
“幼宁,最近若是陛下要见你最好不要单独相处,若是可以,其实把穆尧叫上也可以。”
孙幼宁蹙眉:“什么意思?”
冬至挠了挠头:“具体的我说不清,但我只能告诉你,现在陛下的状态与穆尧脱不了干系,但是穆尧现在应该快控制不了。”
毕竟方才她差点都被吓了一跳。
孙幼宁知道冬至说的肯定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但还是听话的点头。
等把孙幼宁送回太傅府,冬至转头进了一家书行,找人要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安排跑腿的帮她送去归渺峰才往祁都王府的方向走。
——
冬至和孙幼宁各自在家中担惊受怕了两日,发现解无归根本没有拿他们如何,就像是那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冬至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这日忙了好几天的解衍昭终于有空休息一天陪她了,冬至自然高兴,甚至计划着今日要去哪里玩才够本,只是却被二人拿过来的一封信给破坏了。
二牛说是归渺峰的来信。
冬至眼睛亮了,高高兴兴的接过,却没看见解衍昭在听见归渺峰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暗淡了。
见到冬至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看,忍不住上前问道:“怎么了?可是你大师兄的来信?”
冬至看完信,没有如想象中轻松,反而更加忧虑起来。
信上没有提及她那日心中所说的事情,而是泰阳郡的事情更加严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