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仌,你这个胆小如鼠的懦夫,还在等什么?难道还要老夫杀进去揪你出来不成!”就在这时,元朝宗的叫骂声却是越来越难听。
梁仌身为孕物镜大能,又是一方大势力的领袖,哪里受得了旁人如此的叫嚣?若非是自己的生死关系着数万团众的性命,只怕他早就杀出去教训一下元朝宗这个聒噪的家伙了。
不过对于杨宇他也是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既然后者若认为自己这一仗该打,那他也便不再犹豫。
既然有所决定,梁仌也便不再迟疑,立刻轻哼一声的长身而起,便欲出营与元朝宗大战一场!
然而还未等他动身,杨宇却是一把将其拉住。
“贤弟,你这又是何意?”梁仌转头看向杨宇,目中尽是不解之色。
杨宇见状不由神秘的一笑道:“大哥莫要心急,且叫这老狗多活一会儿,小弟这里还有些事情要与您交代一下,烦请大哥随我入帐一叙!”
杨宇言罢也不去理会众人,而是转头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
梁仌虽然不知杨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却深知其不会无的放矢,故此只是稍一迟疑便紧随其后的跟了下去。
其余众人见状皆是不由面面相觑,但碍于身份却是不敢跟去,只得留在外面等待结果。
然而他们这一等便是大半天的工夫,直至天色见晚也未见二人岀来,这不禁令得众人大惑不解。
而与众人的疑惑相比,营外叫阵的元朝宗则更是郁闷万分。
在他想来,梁仌乃是高傲之人,纵是因为某些原因能够忍耐一时,但只要他不停的叫骂也一定会成功的激起对方的火气,从而出来与他一战。
而只要梁仌敢于出营,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就简单的多了。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是一向心高气傲的梁仌这一次却是变了性子,任凭他在营外骂的嗓子冒烟,后者不仅没有出营与他一战,甚至于就连半点反应也都没有。
元朝宗有心就此回去,但碍于在临行之前向雷剑生打了包票,若是就这样回去的话,他的这张老脸还真就有些挂不太住。
万般无奈,元朝宗只得加大了叫骂的力度,不仅言语更加不堪入耳,甚至于还越发的接近了仌剑佣兵团的营地。
只是他的努力并没有换来应有的结果,仌剑佣兵团内依旧是一片平静,好似根本就没有听都他的叫骂声一样。
这一下元朝宗可是真的有些无计可施了,只得灰心丧气的转头离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过身之际,一个无比森冷的声音却是悠悠的传了过来;“怎么,骂了这么半天,就想这么走了么?”
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元朝宗原本有些消索的神色猛的一振,旋即浮上了一抺兴奋。
尽力的按压下心中的激动,元朝宗缓缓的转回了身子,立刻便是见到一个满脸钢针般胡子的壮硕男子。
“梁大首领,没想到一别数年你的养气功夫倒是大有长进,看来这些年的气没少受吧!”元朝宗一脸戏谑的道。
然而对于元朝宗的嘲讽,梁仌不仅没有太过的理会,反而是反唇相讥道:“过奖了,论养气功夫梁某自然是无法和身为走狗的阁下相提并论!”
“你……”
元朝宗在这里已经骂了大半日,如今早已是口干舌燥,所以也是懒得再和对方逞口舌之利,立刻手掌一翻取出了随身的长剑遥遥一指梁仌道:“多说无益,六十八年前的旧怨今日也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不过面对着元朝宗的挑战,梁仌却是无比轻蔑瞄了他一眼后淡然的回应道:“败军之将,安敢言勇?老子今日心情不错,不想再多造杀虐,你自断一臂后滚蛋吧!”
“你说什么?”元朝宗一听梁仌这番话语,脸上的戏谑顿时冷却,一双昏黄的眸子中更是一瞬间就变得赤红如血。
六十多年前他们二人曾有过一战,最后元朝宗不敌被梁仌斩断了一臂后落荒逃走。
事后他虽然设法接续了断臂,但心理上的创伤却是始终未曾痊愈,一直以来都被他视为最大的耻辱,而这也正是他要随队出征的主要原因。
现在二人才一见面,梁仌便点出他是败军之将,并让他自断一臂后逃命,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又是什么?
因此,元朝宗心底深处的伤疤立刻被重新撕扯了开来,令得他怒火冲天,恨不得一顿乱剑将梁仌砍个十七八段!
然而面对着元朝宗滔天的怒火,梁仌却是毫不在意,只是不屑的扫了对方一眼后,轻声开口道:“老子乃当世豪杰,就算是要战也是雷剑生前来,而你却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