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池的带领下,杨宇几人顺利的来到囚室之外,随后通过狭长的通道向军牢之外行去。
只是出乎众人意外的是他们才刚走出没多远,一队持刀带剑的狱卒却是突然的冲了出来,一下子挡住了他们的出路!
“嗯,何牢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先带路的白池见状不由微怔,随后看向对面的一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道。
那被称为何牢头的男子闻言冷冷一笑,随后拿腔捉调的道:“什么意思?白将军,你这可就是明知故问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军牢,你平日里不请自来、与囚犯勾勾搭搭的老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忍了。
可现在你要私自带走人犯,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噢,原来是这事儿啊!”听何牢头这样一说白池顿时哑然失笑,随后大剌剌的道,“想当日是本将奉帅令将杨兄几人带入此地暂时看管,如今大帅传下口令:说杨兄的桉子已然了了,要我带他们即刻出去。
本将原以为何牢头已经得到了命令,故此疏于告之,还请见谅啊!”
“噢,大帅要将军放人,不知可有将令为凭啊?”何牢头不温不火的问道。
“这……大帅传的是口令,不曾赐下令牌!”白池被问的一怔。
“空口无凭,请恕在下不能从命。所以还请白将军去请了大帅令牌前来,在下即刻放人!”何牢头将嘴一撇,轻轻的向着身后的狱卒们摆了摆手。
“对不起了,白将军!”狱卒们会意,立刻有着几人越众而出,径直越过白池二人便要押解杨宇五人回牢房。
“且慢!”白池见状顿时老脸一沉,出言喝止住狱卒后又转向何牢头冷冷道,“我说老何,平日里你可没少在本将这里拿好处,怎么现在倒拿起架子来了!”
然而何牢头明显也不是善茬,面对着白池翻出的旧帐,却是丝毫也不以为意,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道:“呵呵,对不起了白将军,在下也是当差不自由,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好,好一个公事公办!那本将倒要看你怎么个办法!”见对方摆明了要刁难,白池也是再也压不住火气,反手一把拉住杨宇便往外闯!
“白兄,这样不好吧?”杨宇见状并不推脱,只是边走边澹然的问了一句。
“杨兄勿惊,只管跟我走便是。本将倒要看看谁敢拦着咱们!”白池明显在气头上,根本就不管杨宇劝告,只管向外就闯。
“白池擅自提取人犯视为劫狱,给我统统拿下!”何牢头明显也是个狠人,眼见白池打算硬闯立刻下令拿人!
“是!”
一众狱卒闻言立刻应命,纷纷拉刀抽剑往上就闯,欲要擒拿白池等人。
“找死!”白池见状顿时暴怒,抬腿便是踹向了为首的一名狱卒。
那狱卒修为只是固丹境,哪里架得住白池的一脚,直接便是被踹飞了出去!
不过白池虽怒,却也知道分寸。所以这一脚并没动用法力,最多也就是想教训一下那家伙而已。
只是事有凑巧,就在那倒霉的狱卒中脚飞出之际,另外一名狱卒却是恰巧不巧的冲了上来,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钢刀则是不偏不倚的直接刺入了前者的后背!
“啊!”
钢刀入体,直接刺穿了心脏,那人只是惨叫一声便是直奔那世去了!
“啊!杀人啦!杀人啦!”
“不好啦,有人越狱啦!”
“大胆狂徒,胆敢越狱杀人,给我统统斩杀!”
……
狱卒虽小,可代表的却是军牢的体面,一但身死也就兹事体大了。因此立刻引发了所有狱卒的怒火,齐齐如恶狼般的将杨宇几人围在了当中!
“白兄,这可如何是好啊?”看着群情激奋的一众狱卒,杨宇不动声色的看向白池。
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澹然自若的杨宇,白池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一股不详的预感却是情不自禁的自心底滋生了出来。
只是事到如今,他的戏码已经做足,不容再有半点反悔的机会,所以也只能是继续唱下去了。
“如何是好?你说呢?”一改往日的热情,白池抖手甩开杨宇并与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随后才寒着脸冷冷的道,“本将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不思报答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杀人越狱,真是枉费本将对你的一番好意!”
在见到白池杀人的那一刻起,杨宇便知道了今日的好戏终于是正式开始了。
只是令人气愤的是这家伙会做得如此的露骨,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罪名硬塞给了自己,这实在是令人可发一笑!
不过更加可笑的是面对着如此荒诞的事情,在场所有的狱卒们却是丝毫也不觉得意外,反而一个个如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杨宇主仆几人。
“小子,越狱、拒捕、袭杀狱卒,每一项都是掉头的大罪,本官劝你还是乖乖的认罪伏法吧!”并没有理会退到身边的白池,何牢头戏谑的看向杨宇。
然而面对着这反常的一切,杨宇的神色却是依旧澹然,好似早已就预知了这一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