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和他一起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的四十多岁中年人。”
“这个人的相貌,你还有印象吗?”
“有啊。我进裁缝铺的目的就是侦查里面的情况,所以对里面每一个细节都格外留意。这个人我要是能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来。”宁广胜自信道。
“好,很好。虽然不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地下党,不过毕竟是条线索,我让画师过来,按照你的描述,画一张像,让我们的暗探在公共租界留意一下这个人。”
“太君,你安排吧,包在我身上。”宁广胜道。
“宁先生,今天就问这些了。有一件事,宁先生还要配合一下。”
“太君,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你没受过重刑,把你放了,军统一定会怀疑你。有几个刑具你还是要走一遍的,我会跟打手交代,尽可能让你少受些痛苦。”刑讯科科长田中大戒冷冷说道。
“这,这,还要受刑啊。”听到这里,宁广胜的心揪了起来。本以为投诚了之后就能免受皮肉之苦,没想到该遭的罪还是要遭,宁广胜暗暗有些后悔。
“宁先生,我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们将来更好的合作,皮肉之苦,你还是要受的,多包涵了。来人啊,把他带下去。”长谷文夫厉声道。
……
海军情报总部,山田佑一办公室。
一大清早,长谷文夫将宁广胜的交代材料递给了山田佑一,山田佑一反复看了两遍之后,道:“这个宁广胜交代的很详细,看来是一心一意投靠我们了。”
“是啊,机关长,这个宁广胜就是个软骨头。还是你说的对,一个人叛变了一回,很容易就能叛变第二回。地下党的思想都没把他感化,三民主义就更不行了。”长谷文夫道。
“是啊,让地下党开口,可比让军统特工开口困难多了。一提到地下党,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帮我分析一下,会不会与这个宁广胜有关。”山田佑一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机关长,什么事?”
“我看这个宁广胜交代材料中说的,五年前他的代号是‘沙雁’,他的上级代号是‘大雁’,两个人代号中都有一个‘雁’字。上个月我们在公共租界抓捕的那个嫌疑人,身上有个刻着‘雁’字的子弹壳。
长谷处长,你说这个‘雁’和那个‘雁’,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山田佑一道。
“这个,不好说,也许,宁广胜能知道。”
“那就马上提审宁广胜,我要亲自来审。”山田佑一命令道。
“骇!机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