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囚犯有什么特别么?”沈千舟问道。
“这个人我能确定,五年前,我在省城一定见过。”叶晓晚肯定地说道。
听到叶晓晚说起五年前省城的事,沈千舟顿时警觉起来,道:“晓晚,这个人是谁?在省城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
为了不引起山田佑一的怀疑,这个是谁,我没有去问。
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虽然这个人还穿着囚衣,看他的神情举止我能断定他已经投靠日本人了。之前你跟我说过,裁缝铺出事那天,军统有个人被日本海军情报总部带走了,而被带走的这个人,你也说过他地下党叛变到军统的。
把你跟我说的和我见到的这个人联系到一起,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在裁缝铺带走的军统特工,而这个军统特工很有可能就是五年前在省城投靠军统出卖大雁的叛徒。
而这个叛徒,现在又投靠日本人了。”叶晓晚剥茧抽丝般分析道。
听了叶晓晚的话,沈千舟的脑子飞快旋转着,突然一件事浮上了他的脑海,道:“晓晚,这个名军统特务江海说过,是新上任的行动五组副组长宁广胜。的确,江海也说过他是从地下党叛变到军统的,至于什么时候叛变的,他并没有说。
我又想起一件事,你说过,我那枚刻着‘雁’字交给梅花同志的子弹壳在山田佑一的办公桌上出现过。你说这个军统特务已经向投靠了日本人,假如这个人就是五年前出卖大雁的叛徒,那山田佑一会不会把这个子弹壳拿去让这个叛徒辨认?”
叶晓晚咬了咬嘴唇,凝神片刻后,说道:
“很有可能。
你想,这个宁广胜要是向日本人投诚,就一定会把以前的事都交代一遍,五年前在省城那一段经历日本人一定会问清楚的。
到时候,他一定会提起五年前大雁给我们的特别标识。那个从梅花同志身上搜出来的带着‘雁’字的子弹壳,山田佑一很有可能会让宁广胜来识别。
不过,单单这个物件,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要梅花同志不开口,山田佑一顶多会怀疑到梅花同志与五年前省城地下党有关系,联想不到你的。”
“晓晚,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最担心倒是你了,你能认出了宁广胜,宁广胜也有可能认出你的,别忘了,他也是名特工,记性不会太差的。”
“千舟,五年前我在省城很少出门,见过的人很少。我反复回忆,宁广胜我没有接触过他,他在省城应该也没见过我。”叶晓晚道。
“晓晚,别忘了,你长得很好看,哪怕见过你一面,都会留下很深的印象。虽然你跟宁广胜没有直接接触过,假如他在省城的时候,无意中见过你,对你的相貌也会记得清楚。
我觉得,尽快把他除掉,免除后患,才是当务之急。”沈千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