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一愣,随即一点头:“嗯!……”
徐荣也双眼一亮,感激地向典韦看了一眼,随即道:“太尉放心,末将必然日落之前,准时带着部下安然抵达。”
“好。”老董随即一抽马屁股,胯下的凉州大马四蹄猛地一颤,勉为其难地才跑了起来……
一共不过半日的路程,老董郁闷地换了三匹马后,才赶到了中牟大营。
到了营门时特意不让传令前去汇报,又得知那些家伙此时都在军议大帐,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了过去!
此时他内心很激动,手也有些颤抖:很想知道一群大老爷们儿没女人管,也没领导管,究竟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儿。
人还未军议大帐,便听里面热闹非凡。老董用眼光制止了帐外的侍卫前去通报,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偷听起了墙角。
“诸位听我说,此事某问过李文优,早在凉州时爸爸仍与常人无异。直至入了洛阳,才渐渐开始返老还童!”
吕布的声音,信誓旦旦。
“那太尉可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是贾玑的声音,年纪小,语气很好奇又很凝重。
“应当没有。”回答的是司马懿,声线还很尖细稚嫩,道:“爸爸改变的不只是容貌身形,很多奇思妙想以及性格的改变,都是从入了洛阳后发生的。天下间没有任何灵丹妙药,能做到这一点。”
“有没有可能,太尉是被……”
张绣随即开口,神神秘秘地道:“借尸还魂了?某在凉州时见过太多的巫蛊奇术,说不定入了洛阳的太尉,已不再是曾经的太尉。”
眼见这些家伙都要猜出事实的真相,忍无可忍的老董当即一掀帐帘,大怒道:“尔等好大的胆子!荀公达呢,身为监军便是这般监管尔等的?”
说实话,他内心挺失望的。
毕竟这些家伙只是闲聊,外面也军容肃整、防备森严,他们既没喝酒也没强抢民女,甚至连谁看谁不顺眼,打斗一番都没发生。
白激动一场。
再然后,他人就裂开了:没出事儿还不好?……要是真出了事儿,事儿可就大了!
手下们隔离没变态,自己回洛阳逛了一圈倒不正常了。
都是那些酸枣士人给闹的:老夫讨厌战争,喜爱和平!
“监,监军正在营前等候文远归来。”吕布下意识施礼回答,然后才一脸诧异:“爸爸不是日落前才会到么?”
“老夫想你们了,难道不行么?”老董大步走向主位,但路过中间沙盘模拟图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这兵俑?……”
越看越不对,目光瞅向酸枣大营里的赤色兵俑,道:“我们的兵俑,怎么放敌营中了?”
“我等这些时日,趁着骚扰敌军、袭劫粮道的机会,偷偷让绣衣使的人,混入了敌营中。”司马懿便解释,满脸的自得和兴奋:“爸爸,这可是孩儿出的主意。”
“然,然后呢?……”
“然后荀监军说了,只待爸爸此番带着援军过来,先在外制造一场骚乱。接着便可让绣衣使的人,趁机行刺桥瑁!”
“行刺桥瑁?”老董目光眨动,忽然想起历史上酸枣大营的解散,就是因为粮食吃完了,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
临走前,还发生了内讧,刘岱还干掉了桥瑁!
可惜历史上那会儿老董内忧外患、左右掣肘,没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追击。
现在看来,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
狭长的眼睛盯着沙盘模拟图,一个绝妙的连环计策,不由自主开始在脑中酝酿……
“绣儿,汝刚才说老夫被人借尸还魂了?”
张绣就哆嗦起来,连连摆手:“没,没……”
“没事儿,老夫没借尸还魂,但可以让酸枣大营诈下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