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啧……你怎么如此不开窍呢?”老董就摇头,一脸担忧地道,“男人的青春,就短短那么几年。”
“你虽然如今还是名将谱上的第一,是大汉千万少女的梦,可那都是老夫授意别人炒作的。”
“炒,炒作的?”吕布愕然,眼中浅褐色的瞳仁开始流转危险的光。
“嗯,不错……”老董见状继续火上浇油,道,“而炒作你的人设,无非就是又帅又能打。可你看看人家,帅气比你更胜一筹,还很有品味。”
“另外人家才虚岁十五,在凉州已颇负武名。虽然败给了阎行,却也悍战不退,虽败犹荣。”
“最主要还是人家年轻,小鲜肉懂么?……”
“只需再过上两年,必然能击败阎行成为凉州第一帅哥猛男。届时,你觉得大汉千万少女梦中的情郎,还会是你这个年近四十的老腊肉么?”
一番话落,吕布不吭声了,望着城下的马超双目渐渐开始发红。
此时的马超,还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勒停战马后抬矟一指老董:“汝便是当朝相国?”
老夫顿时换上一副慈祥的模样,笑呵呵地道:“不错,正是老夫。贤侄只率五百骑便敢来搦战,可谓孤身走暗巷,勇气可嘉啊。”
马超一愣:我没想着搦战啊……
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大发慈悲地答应也不是不可。
想到这里,他不由口风一变,大声喊道:“不错,某正是为搦战而来,董贼汝可敢出城一战?”
庞德闻言,当即劝阻道:“少主不可,董贼麾下猛将如云,切不可轻易涉险!”
老董便笑了,也故意大声道:“贤侄若是怕了就直说,老夫可原谅汝的年少无知。”
青春叛逆期的孩子都有通病,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儿。加之马超穿得那么昂贵,显然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自尊心极强。
果然,庞德一劝外加老董专门儿一挑唆,他英俊的面容上顿时浮出几分怒气:“董贼休要猖狂,某……”
刚说到这里,忽然又微微一笑:“某当然不会上你的当……某要搦战的人明明是你,而你却要派他人上场?”
这个转折,是老董没料到的:没想到这马超,还挺机警。
但是,他也不慌。
随手解下腰间的百锻精钢剑,连同镶嵌着宝石的剑鞘一同扔下城墙:“贤侄,此乃老夫的佩剑。汝若敢与老夫义子一战,只要能撑得过十回合,那把剑就是你的,如何?”
庞德这个保姆当即又要开口,老董这次却赶在他之前,举手立誓道:“贤侄尽可放心,老夫绝不会耍诈,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少主万万不可,若是喜爱董贼那剑,派人前去捡来便是。”虽不是亲爹,但庞德却不得不操了亲爹的心,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阻。
然后,就坏事儿了。
“庞叔不必多言。”马超闻言便神色冷峻起来,道,“我看那董贼不像使诈,且也太欺我军无人,以为我连吕奉先十招都接不下!”
言罢猛然一纵马,高声叫道:“吕奉先何在!”
“某家在此!……”
城门隆隆打开,吕布单骑纵马而出,疾如星火。阴鸷羞恼的杀气犹如实质,挥舞着方天画戟向马超冲来:“对付汝这黄口孺子,又何须十招,一招足矣!”
天下第一猛将,浑身烈烈杀气弥荡开来,令人心惊胆裂。
马超也愣了一瞬,随即紧抿嘴唇,猛然伏低身子一夹马腹,在两马相距十步的一瞬,骤然出矟!
吕布轻蔑一笑,不闪不避竟直冲而去。甚至猛然一提马缰,令吃痛的战马猛然飞跃起来,在空中留下一副雄烈的剪影。
一瞬间,老董很遗憾,遗憾自己不是某冠希,不能随身携带照相机……这槐里门拍出来,不得令整个大汉女人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