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王小夏忙得够呛,孙九洲和雷子两人高烧退了,不到半个时辰又继续,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一直没反应的森木也开始了。
天亮的时候,李老头都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等着快中午的时候,几个病人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他们总算能喘口气,吃口热饭回去躺下了。
下午的时候哈尼和耗子,带着老四和荷儿在那边看着,其他轻伤的男人们又开始干活了。
李老头跟大家说,睡地上对身子不好,于是,大家就没再出去打猎,而是在附近砍树,孙青毛在旁边指导他们做床。
人多力量大,一天时间倒是做出了好几张,可,房间一旦放床,现在的屋子不够用,还得盖多几间屋子。
于是,几天时间大家又忙得热火朝天。
一晃过去半个月,雷子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孙九洲也终于醒了,森木底子好,虽然伤得很重,恢复得却是最快的。
森木非常内疚,若不是他的冲动,大家也不会被伤成这样,这几天他除了在外面帮忙做些简单的活,就是过来陪着说说话。
可,孙九洲根本就不想这小子陪在旁边叽叽喳喳,弄得每次媳妇过来,他都没机会多说几句。
反倒是每次看着格桑跟在旁边,弄得他是一肚子闷气没地方泻火,最后还把自己给气坏了。
王小夏把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啃声,这身体得慢慢养,也省得那家伙还没好全就逞能出去打猎。
老二看着爹一脸憋屈的样子,很是同情,却也没有办法。谁让爹现在是个病人,还得娘一天到晚操心。
无视了好几天之后,王小夏担心那家伙气急攻心,把身体又给整坏了,到时候累死的貌似还是自己,这才大发慈悲地让莫敌把森木弄回自己住的地方。
人一搬走,孙九洲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终于看到了笑容,吃饭也比前几天吃得多了不少。
一晃到了大年三十,没有了家园,大家的思乡心切都很重,只是,所有人都默契没有表现出来。大家围了一个大圈,圈子里点着篝火,昨儿王小夏偷偷出去了一趟,跑到山下偷了点酒回来。
过年不喝喝点酒那可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喝上几口酒,男人们的心情也都好了不少。
唯独,李老头黑着一张脸,一个晚上都盯着王小夏。
“李老弟,来喝点。”孙青毛高兴地端起了碗,这酒来之不易,他可是一滴都怕洒了,端酒的时候十分小心翼翼。
“哎哎哎……”李老头觉得最近头发都快掉光了。
那个死丫头就是不松口,难道真要让他拜一个小丫头为师父,这事若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我们家那边,向来是以能人为尊,谁有本事,谁就可以做老大,这种事情可没有什么丢不丢脸的,只要能学到本事,才是最厉害的。”森木跟其他人聊着天,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森木说得没错,我们家乡那边,哪怕刚刚说话的孩童,只要有本事的都能做老大。”莫敌同意地在旁边补了一句。
“是啊,我走过很多地方,一些部落族里也是这样,强者为大。”格桑说完喝下碗里的酒,余光瞟了李老头一眼。
李老头怎么感觉这些人有点像在说他眼瞎吗?
他想要学缝合术这事早就不是秘密,就连小六有时候都会说,李爷爷干嘛老跟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