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_建立粗浅的交情
我问乌轶:“有人因为我而可能对你下咒,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对抗吗?”
乌轶:“你怎么知道有人要下咒?你感知到了什么?”
我诚实:“我能对外通讯,还能看到弹幕。”
乌轶并不意外的样子,说:“弹幕……那就不止一人。如果我说我不敢对抗大众,会不会显得我太怂?”
我:“没关系,我去找个热衷于惹事的。不知道赤乌宗有没有人来,剑宗的也可以。”
乌轶:“妖盟有来的。需要帮你联系吗?”
我:“谁?我认识吗?”从章逢那拿到的名单只有比赛开始前就报了名的参赛者和配合者。包括我在内的、本是观众、临时决定进比赛幻境的配合者们的资料,名单上没有。
乌轶:“任泳鸣,金丹初期的咒术师,据说原形有凤凰血统。他参加过我们那次的万欣秘境行。”
我知道他,很漂亮的一个妖,就是和大多数雄性妖修一样,有点太闪亮了。
出了万欣之后才慢慢发现,为什么那样一个筑基期的秘境、一个在多数人认知中貌似已经没有秘密的秘境,对包括三大在内的所有筑基期来说会那么重要。这不仅是因为筑基期能去的秘境少,更因为万欣能容纳的修士多,多到让筑基期的、初步正式踏入修真之途的修士们可以大范围地与自己修为相仿的同辈们建立粗浅的交情。这可以说是在门派之外,初期的人脉。
所有进入万欣的筑基期,要么是各门派包括散修联盟里当时的中上水准,能在排名赛里获得前面的名次;要么是有过人的后台,可以不参加排名赛便拿到万欣门票;也可能是人缘好,被人赠送门票;还可能是擅长威胁、抢劫、骗、偷等各种可以获得门票的合理或不合理的手段。总之,能弄到门票的,大致上都是各个层次的筑基修士中综合而言相对最厉害的那一些。
‘各个层次’‘综合相对最厉害’,这两点就是很值得留神培养的人脉基础了。
不过实际上,大部分参加万欣的修士在进入万欣的当时,却不会把同去万欣的其他人当作‘未来的人脉’,而是会当成对手。
☆、1981_乌鸦玩偶
还算是小孩子的大门派筑基期偏向于在万欣中争强、打败其他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已经被认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小门派和散修筑基期则致力于抢夺资源,包括抢秘境的资源和其他人的物资。
人脉?那种不能吃不能喝的缥缈玩意,只有诸如谢秦魏那样想收小弟,或者大师兄那般致力于控制全局的人才会精心盘算。大部分修士追求的是提升个人实力,认识多少人都比不上修为提升一个等级来得实在。
但即使主观上并不重视,‘同一批去过万欣’这一点毕竟是事实。就像是上学时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可能在校期间根本没有交谈过的两个人,当成年后偶然相遇时意外发现彼此还有这么个共同经历,却也会不由得拉进一些距离。
我对乌轶说:“我记得任泳鸣的灵力纹路,可以自己联系他。”
在万欣我以鬼的样子出现在任泳鸣面前时,他先是一怔,然后冷笑,不像其他大多数人遭遇我时那样惊恐、慌张或者愤怒、失控,任泳鸣非常冷静,冷静地对我放了铺天盖地的火。
那似乎是直接燃烧灵力的火焰,仿佛灵魂都在其中沸腾,他自己的灵魂、我的灵魂,都在火焰中煎熬。不过,也正因为这是主要作用于灵魂的攻击方式,而万钦的游戏规则侧重于身体,于是任泳鸣的攻击对我造成的伤害不大,肯定远小于对他自己的。
当时任泳鸣放了一会儿火后,自己撑不住,昏了过去,我获得了一只做工精致、活灵活现的……乌鸦玩偶,上面的羽毛特别黑亮。原版的乌鸦玩偶是真乌鸦的羽毛做的,凡兽乌鸦的羽毛,当任泳鸣还是一只凡兽乌鸦时的羽毛;而我拿到的乌鸦玩偶,虽然长得跟原版一模一样,羽毛也是真羽毛,但不是乌鸦的羽毛,上面还含着灵气,好像用万欣产的材料做的。
这乌鸦玩偶的功能是放火,只能用一次,使用之后它会以燃烧自己为代价烧出筑基级的熊熊火焰。以我在任泳鸣晕这件事上的出力来说,这玩偶的功能有些过于好了,其他自己弄晕自己的人送给我的奖品几乎都是没有附加功能的纯装饰类。不过这个差别也不是很大,因为随着我修为的提升,那近万件不高于筑基级的法器的功能对我都渐渐成了鸡肋,伴随着它们的出现而附赠给我信息反而更有长远的价值。
☆、1982_从长相推测风格
我问乌轶:“任泳鸣前辈喜欢惹事吗?”仅从万欣的接触所知,我不太确定,感觉那是一位很冷静的妖,冷静之下又带着一些狂劲,而且现在他金丹期了,可能不愿意与筑基期合伙?
乌轶:“不是很了解。不过妖修可以从长相推测行事风格,因为妖修的长相是他们自己设定的,体现了他们的喜好。”
我:“只能体现他们刚化为人形那一刻的喜好,随着修为的提升,喜好可能会变。”而且变了的并不算少,所以有些妖修在修为高后、元婴期以前,他们的容貌会成为他们不想谈论的黑历史,还是时刻摆出来给大家看的黑历史,不像年龄或原形可以隐瞒。
乌轶:“其实看得出来一位妖修的喜好是不是已经跟其刚化人形时不同。”
我:“你是说打扮与长相是否依然匹配?”
乌轶:“对。如果是艳丽的长相,在非任务要求的情况下却配上朴素的打扮,那很可能就是后悔了;但如果是艳丽配艳丽,越发艳丽,那就是依然满意。”
我:“但是如果我看不出来他的打扮是不是依然与他的长相相配呢?有时候看似简单的打扮其实正是为了烘托容貌的艳丽,而繁复的装饰却恰恰是为了遮掩。所以不能简单从装饰数量来区分打扮的类别,也不能从妆浓与否来辨别。”
乌轶:“这方面我也不太懂,你可以问问专家。”
我:“你有任泳鸣前辈近期的影像记录吗?可以的话,各种打扮的都给我一份。”
乌轶一边传给我一边提醒:“找帮手的时候最好是找幻境内的比赛参与者,这样之后当需要用到其所做的分析时,就可以直接公开而不必遮掩或找借口。”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