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64-一直都保留着的皮毛
幸好大师兄听不见我小伙伴们的脑内交流,他给了我详细解说——可能听到了他也依然会给,那点小打岔完全不足以动摇他的预定说话内容。
大师兄:“我跟你提过,我选择剑修职业的原因之一是云霞宗主剑修,所以如果我是这个职业,那么我就最容易与多数派混成一片。同理,最容易挑动大众关注、最经久不衰的话题有哪些呢?本质上来说是利益,但稍微拆分一下,便有金钱、权利、性等,放到文艺题材中,有战争、阶级矛盾、爱情等,然后我们将性与爱情放在一起,就是绯闻了。”
我:“你这个‘放在一起’,可能合欢宗、月老线都会有意见?”
大师兄:“包打听肯定没意见。月老线通常被当作小众怪人,作为一个二流门派,在凡人界的影响力比在修真界的还大。合欢宗的影响力无疑顶级,但他们身上的脏水太多,做正事时受影响太大。”
大师兄:“包打听的形象也是不正经居多,但在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正经起来,比如报道你我师祖两倍化神劫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包打听的技术实力一显露出来,就把人镇住了。”
大师兄:“合欢宗也有技术,但合欢宗的技术太感性,人一多就难以达成统一;而包打听的技术是理性流。理工科技术这个东西,过于规整明确,达到了什么层次就是什么层次,没有话术歪曲的空隙。”
大师兄:“包打听的一贯不正经形象让他们可以轻松聚集海量观众,而在聚集之后他们可以将不正经的皮一抛,露出扎实的技术。那些技术人人都认可其厉害,但日常没几个人有耐心仔细研究,但当被包打听聚集到一起后,顺着包打听的节奏便专注了下去。”
大师兄:“这是一种很了不起的引导力。”
大师兄:“包打听虽然从建派之日起就只是个二流门派,但它的核心到底是从昆仑分出来的。即使分的时候只沾走了昆仑化神大乘级的些微皮毛,但却偶尔真能显露一点超出常规二流门派的气质。”
大师兄:“最有意思的是,包打听从昆仑分出来这么多代了,甚至明明一度已经几乎忘了建派的根本,但他们却居然始终没有丢掉那点皮毛气质。隔了两个大等级的皮毛气质,不理解、不知道如何保存,但就是保存了下来。”
☆、07065-可能需要学习萌
大师兄:“这跟窥天门、器宗那些门派跌了等级后残留下的底蕴可不是一回事。跌了等级的门派相当于原本拥有一张完整的饼,等级跌了后只留下来几块饼皮;包打听是原本就只有一点饼渣,传了很多代后,饼渣还是有那么一点。简直像是根植在基因中想抹也抹不掉的顽疾。”
我:“假设你没有歪楼,那么你的意思是,绯闻之于你就像包打听的那层不正经的、需要时可以远远抛开的皮?”
大师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一个与大众混成一气的特征。过于高冷、完美并不适合成为掌门,掌门需要接地气。”
我:“可你本来就有帮亲不帮理、逮谁利用谁、控制狂等黑点。”
大师兄:“你自己品品这些与绯闻是一回事吗?”
我:“这些太严肃了,绯闻更花边。这些粘你太紧、你无法随手抛开,绯闻才更适合成为没有后遗症的伪装。但你为什么选绯闻?亲民的特征有很多,比如周掌门的懒、岳毅杜长老的过分操心,你为什么要选需要搭档的绯闻?”
大师兄:“这并不全是我的选择,而是在我需要选时摆在我面前的最优项。我主要是顺应。选绯闻总比选翻脸过快、口蜜腹剑、跟谁组队就利用谁等,温和。”
小随:“其实就是大师兄身上根本没什么温和特质,绯闻已经是一堆烂中的最不烂了。他倒是想成为可爱吉祥物、招财猫啊,但哪怕给他仿绣图的技能树,他也装不出来。”
所以他这次才这么积极主动地想参与进我的猫连锁店,为了沾染我的吉祥物特征和猫的天然萌气质?可能他的心魔劫渡到这一环了。
小随:“……”
行吧,既然他需要,那就准了。
小随挣扎:“我觉得,除了学习萌,姜未校还可以学习当下属。他成为大师兄的时间太早了,周掌门过急地推他上位,导致姜未校没有充分的基层工作经验、不知道领导的突发奇想能给基层员工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应该学习。”
这个嘛……别说大师兄了,就算是掌门,也经常面对长老们突发奇想带来的麻烦。
☆、07066-只表面光鲜
“我管你好不好做,反正明天我要看到成效。”这是长老能说出来的话。和领导的大半夜拍脑袋是不是一个调子?
说到底在修真界,掌门这个位置根本就算不上最高领导,更应该形容为总管家,和小随在我世界的地位差不多。
以大师兄帮前辈们背锅的次数,虽然他没做过最基层的工作,但那种想抽领导的心他是很懂的。而懂了之后他是选择体谅基层员工、尽量不布置匪夷所思的任务,还是将自己的不爽转移下去、专门往基层员工的痛点上戳,那只取决于大师兄的人品,与他的工作经验无关。
有些人会将心比心,有些人会哪痛扎哪。前者遭受苦难后,会尽量避免他人受同样的苦难;后者遭受苦难后,只是拥有了将别人踩进更多苦难中的思路。
大师兄两者都不算,他是个纯利益至上主义者。苦难不苦难都是棋子,有利益、有大利益、有延绵不断的巨大利益,他就干。
要是没有云霞宗这个底线在,刑罚里但凡涉及金钱权利的,大师兄能全列入他的行动计划表里仔细做完。渣得妥妥当当。唯一的悬念是,当他罪行暴露被抓时,他最大的罪到底是经济方面的还是政治方面的?应该是后者,毕竟后者的起点和上限都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