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虽是逗他的,但看他竟连这点事都反应不过来,也觉得惊诧。
顾相宜遂解释道:“从手指上挤出的血伪造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不是逛青楼逛得挺勤的吗?”
“呸!我那是去看舞姬、听小曲儿的!那些女人我可从未碰过,我还要留着我的清白之身给我将来的心爱之人呢!”
“真的假的?你……你当真从未碰过那些女人?”
顾相宜不经意间竟问出这惊天的秘密——池二竟从未碰过女人!
“我当然没碰过!我又不喜欢她们,碰她们干嘛?”
顾相宜迟疑了片刻,许是这秘密只有她不小心听了去。
过了片刻,顾相宜才猛然松了口气,可算不用跟池二因圆房一事而争纷了。
她遂道:“你有这悟性甚好。今后我们正好井水不犯河水,毕竟我这清白之身也想留着。”
“那就留着呗,本来我对你也没那心思,这你放宽心。”
池映寒一边从床下拎起黑貂把玩着,一边听着顾相宜的说教:“还有,今日之事,我必须给你立个规矩。”
“规矩?”池映寒又是一怔,不知这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嗯,你今日能去赌坊,明日是不是还要去青楼?”
“我不是跟你说了,赌坊我以后不去了吗?”
“青楼也不许再去!”
“凭什么?”池映寒转过头,眸中映着错愕。
顾相宜当着池映寒的面把话说清了:“池二,你是觉得嫁给你之后,我的脸面就理应丢尽了是吗?你且记着,今后只要你去赌坊,我便去赌坊捞你,你去青楼,我便去青楼捞你!这些不三不四、丢尽我颜面的地方你若是再去,南阳城内,咱们二人的脸面便一起丢!”
“顾相宜,你不讲理啊!”
“我跟你一个无赖,能讲出什么道理!总之你豁的出去死,我便豁的出去埋。嫁给你已经够丢人的了,再让我丢人,我们不如同归于尽!”
“嘿!你这……”这女人怎么又要同归于尽!
但还没等池映寒再说什么,顾相宜一把拉上床帘,倒头便躺下了。
徒留池映寒抱着黑貂,不多时便听到了床帘内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大概是本身便乏累又遭了气,顾相宜躺下不多时便睡着了,池映寒见她睡去,便也熄了蜡烛。
但他却紧张得睡不着了,搭好地铺之后,他就一个人在地铺躺着。
这屋里就这么多了个女人,他怎么睡得着!
就这样,池映寒一夜未眠。
直接熬到了次日太阳升起,还未等宁儿过来敲门,他便迫不及待的坐起来,在床帘外问道:“顾相宜,起来了!该给爹娘请安了!”
顾相宜因这两日的折腾,睡得极沉。
但大清早的见池映寒就这么在床帘外坐着,还是下意识的一激灵。
在梳洗一番后,顾相宜去给苏韵请了安。
苏韵此刻也刚起,见顾相宜这么早便起来请安,直夸着儿媳有心。
“好孩子,还未吃早点吧?我这儿有几块新买的桂花糕,给你包上几块。”
“多谢婆母。”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你那儿若是碳火、衣食不够的,及时同婆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