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池二怎么在这儿?他怎么进来的?!
此刻,元知府也来到高台下方,见池映寒抱着铜锣坐在高台上,他怒喝道:“池二!你到底是不是来考试的!你若捣乱,本官有权将你清出去!”
这考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考场最中央的位置大喊大叫,声音足以让整个考场的考生都听了去。
池映寒在吸引了众考生的注意力后,毫不怕事的低头,望向元知府,义正言辞的道:“本少爷当然是来考试的,你放心,本少爷不杀人不放火,无非是在考前申个冤,同考场上的某位说两句话。”
申冤?
元知府听后一愣,池映寒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他有什么冤屈要申?
元知府惊叹着,只听池映寒“铛”的一声,再次敲响开考锣。
此刻全考场的人都看着坐在高台上的池映寒,顾相笙更是心里翻江倒海。
他到底怎么回来的?!
明明他今日上路的时候,池家也没找到这个人啊!
然,顾相笙哪里知道,他现在需要担心的,恐不是这些了——
只见坐在高台上的池映寒忽然站起,厉声道:“今日在这里占用一会儿大家的时间,本少爷无非就是对在场的某位,说两句话。”
元知府愣道:“你要跟谁说话啊?这场内还能有跟你扯上关系的不成?!”
“怎么没有!”池映寒一想到这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顾相笙!你在此给老子听好——我告诉你,你他妈废了!!!”
元知府:“???”
众考生:“???”
只听池映寒说着说着便气重了,站在台上四处寻着顾相笙的身影,喝道:“顾相笙这厮在哪儿呢?!有种你他妈出来!来你出来!别他妈躲着!躲你也躲不了几天!你他妈能考你就考,考不了就不考,给老子下蒙汗药扔到山顶去是几个意思?!”
众人:“!!!!”
顾相笙给池映寒下蒙汗药,将他扔到山顶去了?
要说年年科考都有奇闻,奇到大风刮丢卷纸都让考生们听惯了。
结果今年这事儿更是离奇——
两个草包互掐,其中一个草包给另一个草包下蒙汗药,将其考试前夜丢到山上去。
这事儿都能写进科考杂谈了!
元知府嘴角抽搐着,顾相笙都这么狂了吗?他说今儿池映寒怎么没来呢!
顾相笙也不忍这口气,拍案而起,驳道:“明明是你自己喝酒不行,一口就醉了!我好心将你送回家,是你自己半路不知道醉哪儿去了。你酒醒后竟然口出狂言,如此污蔑于我!”
“我污蔑你?”池映寒真是大开眼界,“我告诉你顾相笙,老子是他妈信你,才喝你那杯酒。你让众人听听,什么酒一杯就能将人喝晕?然后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山顶,吹了一夜的风!你个八辈损祖宗的,顾相笙你不得好死!”
顾相笙怒喝:“你血口喷人!”
元知府心里明镜着这俩草包只要凑在一起,肯定生事,立刻喝道:“肃静!这里是考场!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池二你给本官下来!”
池映寒却气极了:“但本少爷有冤要申!本少爷要告他!”
“那今儿也不是你报官的时候!有事府试过后,公堂上见。今儿你们两个若在考场上生事,本官按规矩将你们两个一齐清出考场!”
许是这话,让池映寒和顾相笙都平静下来。
池映寒深知这次府试,顾相宜下了多大的工夫,他不能让小祖宗的心血白费。
顾相笙则是花了家里一笔巨款的,这次府试若是砸了,柳如歌定是要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