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想法仅仅萌生了一瞬……
下一刻,便见李元清背起她后,吃力的道:“我的宝儿,你有点沉呐……”
池映海打实有些无语:“这已经够轻了,再加上吐了一场,都没什么分量了。这都背不动的话,殿下您还是找个人来吧……”
李元清听闻这话,更是恼道:“谁说我背不动了?你只管拿你的药箱去,我说背得动就背得动!”
池映海半句话都不敢再说,只得老老实实的拿起整理好的药箱,随着李元清出了寝宫,门外的安瑾瑜见李元清背着顾相宜有些费劲,不禁问道:“公主,你要带她去哪儿?我送她也是可以的……”
“你给我滚!我很明确的跟你讲——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呢!我先将她送出宫去,回来再找你算账!”
李元清说着,便绕过了安瑾瑜,见安瑾瑜还在原地站着,转头又斥了一句:“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回席上去啊!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多吗!”
安瑾瑜被她吓得不敢再说话,默默的换了件衣裳,接着便麻溜的离开了李元清的宫殿。
池映海打实受不了李元清的嗓门,那种训斥丈夫的口吻,让池映海不由得推测再过两年,她可能会变得跟他生母如出一辙……
但这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她本来就背不动顾相宜,却偏要逞强,她若是中途走神,她背上的顾相宜便会往下滑落,她岂不是更背不动了?
但池映海也是什么都不敢说啊,与李元清相处的窒息感,那是谁处谁知道……
不出池映海所料的是——
寝宫门口到正殿门口这几步道的距离,愣是让李元清走了两盏茶的时间。
最后池映海也不知李元清用了多长时间将他们送到皇宫门口的,池映海心里虽是有些无语,但在临别的时候,池映海还是再三嘱咐道:“殿下,您现下还需要静养,定要记得注意心绪稳定,每日早晚各量一次血压,并且记录自己心率的数值,若是差值过大,及时联系我们。”
李元清点了点头道:“本公主知道了,这些事儿本公主会注意的。倒是你们啊,明儿本公主会派人过去探看雅兮的情况,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们也及时告知本公主,还有你说的那个洋酒样本,本公主待会儿看看能不能讨到一杯。”
“多些殿下挂记了!”
池映海连连道谢后,便吩咐车夫行车离去了。
在此之后,池映海的耳边终于清净了。
实则,他估摸着回家后反复灌水稀释,纵是真的酒精中毒,也是能缓解的,但他们所在的环境实在是太糟糕了,对池映海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在了池府门口。
池映海让车夫暂且不要离去,在门前停上片刻,他则来到门口去通禀看门的家丁,将池映寒叫过来。
殊不知,池映寒在察觉顾相宜进宫几个时辰,甚至到夜里还没有消息的时候便察觉到情况不妙,待他来到马车附近见了不省人事的顾相宜后,当即被吓得不轻,赶忙问池映海道:“她这是怎么了?!”
池映海有些担忧,若是将情况说得太严重,容易将全家都招惹过来,甚至还容易将三房的人也招来,遂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安阳公主带到国宴上吃了些洋酒,你先带她回屋,我回去处理一下就没事了。”
纵是池映海不说,池映寒也得立刻将她抱回去,在外面这般受冻可怎么得了?
待回了院后,池映海这叫人去烧水,同时准备一些蜂蜜水。
池映寒瞧着池映海现下完全是正儿八经的郎中姿态,遂也相信了他,按照他说的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