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平第三次问他:“倘若不老实交代,朕无法保证你会有什么后果,但朕能确定的是——肯定比扣押更加严重!”
闻言,池映寒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得不承认曹清留那一手是正确的,作为一个下属,他一直都在为上司办事,至于上司又在给哪位上司办事,曹清没告诉他,怕他走漏风声,故而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池映寒郑重的道:“回陛下,微臣对天发誓,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倘若微臣知道,那就让微臣……微臣……”
李渊平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那就如何?”
“就让微臣终生无子!”
实则,池映寒也不敢胡乱诅咒自己,以前不知道有天道这个说法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倒也觉得蛮玄乎的。
如果要咒,就咒他没儿子吧,反正他家小祖宗生一次孩子也怪遭罪的……
殊不知,在听了这番誓言后,李渊平却是笑了出来:“咒得挺狠啊!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池映寒现下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了,遂道:“官家,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干啥了啊!”
李渊平方才回道:“朕听说,有人见你前些日子频繁出入御花园,此举甚是诡异。”
池映寒心道:怎么可能会有人见到呢?这怕不是被谁给举报了吧?
但听闻是这事,池映寒心里也快速想出了对策。
池映寒当即表现得有几分冤枉,并道:“陛下,微臣冤枉啊,之前微臣是被人叫走的,公主和三皇子时常去御花园小憩,然后便经常拉上微臣,他们叫微臣过去,微臣便过去了。陛下,那个地方该不会是不能随便去吧?那微臣岂不是闯祸了?”
李渊平瞧着池映寒的反应,不禁笑出了声。
李渊平又道:“安阳和老三经常叫你过去?为什么不叫旁人,非要叫你呢?”
池映寒尬笑一声:“这事说出来,微臣也怪不好意思的。公主不是经常心情烦闷吗?她之前不知在哪儿听到的,说王雅兮家的夫婿是个傻子,所以每次心情烦闷便将微臣叫过去,纯是拿微臣取乐呢!有时候让微臣陪她两个时辰,偷摸打个牌九,然后她中途更改游戏规则,一个时辰下来,微臣被贴了满脸的贴条,最后无处可贴了,这才放微臣离开,而且公主说那些贴条不许扔,所以微臣现在还存着呢……”
李渊平又问:“还有呢?”
“还有,三皇子偶尔也会同微臣游玩,开春了还说想跟微臣一起钓鱼……”
李渊平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你这是在玩忽职守?!”
李渊平问到此处,池映寒当即回道:“其实一开始也是知道的,后来微臣也问过三皇子,公主为什么每天都会来这里?而且每天都是闷闷不乐的?三皇子说他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回事,好像和驸马关系不和,郁郁寡欢,希望我能尽一份力,哄公主开心。微臣当时就想——微臣来到这里,是为大庆效力的,而且微臣办的不是死差,既然公主需要微臣的帮助,微臣自应竭尽全力。只是微臣不知道,如此一来会不会不符合规矩……如果不符合规矩的话,微臣一定会加以整改!”
李渊平微微眯眸,被池映寒这么一说,公主近来郁郁寡欢的根源果真是那个驸马,而池映寒此举,李渊平自是不应责罚。
但李渊平自是谨慎的,又问:“那你正经的差事办得如何了?”
“回陛下,微臣手中的差事,微臣定会竭尽全力去做到最好!”
李渊平顺势道:“你手中那本小册子,记的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