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自是知道这些。
但令她厌恶的是——这些审判官的态度。
另一位审判官道:“你继续监视他,这两日务必套到足以定他罪名的口供。”
海棠反问道:“你这是在命令我?”
“海棠姑娘言重了,但你要清楚的是——现在放你出来是让你协助我们缉拿凶犯,让他招供,我们有我们的差事要做,容不得半点拖拉。”
海棠凝眸。
他们的态度,让海棠再度开始斟酌池映寒方才的那番话——你真的了解侯府现在的处境吗?
但海棠并未同他们发生争执,而是回道:“他伤得有些重,现在需要休息,今晚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要审的明天再说。”
末了,海棠便遣散了这些审判官,回到了客房。
就连池映寒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现在躺的是海棠的床。
海棠还是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了。
在她看来,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这一晚,池映寒破天荒的没有任何行动。
这让海棠感到一丝庆幸,如果他是庆贼,那么夜里就是他的活动时间。
但她不知道的是——池映寒的任务基本完成了,且他伤得太重,他自己都不打算再有任何行动了。
他唯一不放心的便是腾骁侯府的处境。
事出反常,他怎么都不信腾骁侯府这些人能被无缘无故的放出来。
……
次日,清晨。
在阿敏去给池映寒送饭的时候,池映寒尚未起床。
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酷刑,眼下的床铺让他尤为贪恋。
阿敏见他没有起身,催促道:“傲其,起来了。你伤得这么重,总该吃些东西的,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阿敏见他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海棠踏进房屋,轻声道:“让我来吧。”
“是。”
阿敏见海棠要出手,便也不多叨扰了。
海棠昨夜听郎中交代说,他的情况有一点是不乐观的。
那便是他情绪有些低落,这直接影响到他的求生意志。
她哪里知道,池映寒是被李元风扔在这里了,且他再也没有办法离开魏境。
每当想起这件事,他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