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闻言,便高声喝道:“传物证!”
话落,便见几个宫女端着染血的砖头和破碎的瓦片来到大堂上。
一旁的李元清见他们做伪证做到如此地步,甚感荒谬。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案子审得如此随便,李渊平竟是不管?
李元清想着,便拽了一下李元烁的衣角,低声问道:“三哥哥,你不是说你要帮忙的吗?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不出手?”
李元烁闻言,转头低声回道:“让他们把招数用尽再说,不着急。”
他不着急,她着急啊!
瞧瞧安瑾瑜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她看了都想吐!
她生怕他们斗不过安瑾瑜,在这里生生成了笑柄。
而李元清所谓的荒谬,在李元烁看来却都在意料之中。
安瑾瑜能如此猖狂,是因为他笃定了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反驳他的言论,没有一个人会为王文说话。
这一点,他早就说过了。
他们并不是输在证据上,而是输在了整个大堂都是盼着案子早些结束的哑巴上!
看着几个工匠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数落罪证,李元烁知道他们的路数了。
亲自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往往是最有发言权的,他们这些生长在深宫里的人,自是比不得。
不过,他是答应过李元清不能让安瑾瑜得逞的。
在那些工匠控诉王文的时候,李元烁突然开口道:“安军师这些证据找得可真是精辟,可谓是一针见血!”
安瑾瑜突然听见李元烁开口,心头一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瑾瑜想着,便将目光移向李元烁。
李元烁向来站没站相,悠闲的靠在门边,直视着安瑾瑜。
安瑾瑜见他方才说的不是反驳他的话,遂没有介意,而是朝他点了点头。
他这么一点头,李元烁便有了接话的由头。
“方才听了安军师的辩论,本皇子甚是佩服。不过,关于这个案子,本皇子也有一些疑惑,不知安军师可否指点迷津。”
安瑾瑜心道:事已至此,他还会怕旁人提出质疑不成?
安瑾瑜回道:“三殿下请讲。”
李元烁道:“本皇子也是听旁人所言——有传言说,此案之后,安军师便要纳雅兮娘子为妾。不知这个传言,是否属实?”
安瑾瑜若是在大堂上否认并澄清此事,那岂不是断了他的后路?
安瑾瑜干脆大方的承认道:“确有此事。”
“那本皇子就不明白了!您在这里治王文的罪,过后还要纳王文的女儿为妾,二者之间的关系和逻辑,实在是让本皇子感到费解。安军师,您能解释一下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