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巚/span“等我们赢过这一局,马上回去学校就能看录像带了。”
“呵呵,你这个叛徒。”成宫还记恨早川出卖他的事情,当然这话他不敢大声说,只敢凑近捕手耳朵说。
“那鸣桑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那样好了,每漏接一次,回去就做100个俯卧撑;每次打击没上垒,就跑10圈,怎么样?”
“。。这是体罚吗?”早川头都要大了。
“是的啊——”成宫鸣的话只说到一半,注意力就被前面吸引走了。
距离稻实十几步远的,就是比赛完出场的青道。
两个王牌隔空对视,原本见面就吵吵闹闹的两人,此时非常安静。比起悠闲的斗嘴,他们已经提前进入了戒备的模式。
相互点头致意,两个队伍擦肩而过。
‘难道赢得不轻松吗,不是大比分吗?’早川奇怪的是青道王牌脸上少了平时的神采飞扬,‘那个人就投了一局,是因为这个吗?’
“鸣桑”,他的视线从走远的青道身上收回来,一转头就看到成宫鸣凝视着后方,“怎么了吗?”
“没有。”成宫鸣语气不复轻松,声音压在喉咙处发出来。
夏天,这场景让他想起夏天,前辈们的夏天,就是被他和青道的人一起终结的。
他无数次的回想,开局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为什么会丢掉那一分。但想着想着,那种在漫长比赛中逐渐绝望的心情,就让他难以呼吸。
‘就只是一分?’但那一分却是实实在在从他身上丢掉的。
‘棒球比赛不失分就不会输。’那场比赛后,很长时间里,这句话像是梦魇一样跟随着他。不仅仅是前辈们的梁子,还有他自己的。
从初中和那个人认识开始,成宫鸣就已经是王牌了,相对应的,高之野才是一个初学者。这种糟糕的初始印象,一直影响着他对高之野的认知。
也因此,一场比赛后,黑白分明的输赢两方,心理地位发生了翻转。成宫鸣必须忍受被后来者居上的滋味,而这让他备受煎熬,无人诉说。
‘这难道就是其他前辈看我时的感受吗?’之前那些他认为是‘失败’或者‘欠缺天赋’的人,现在他和他们是一个等级的,都是被后来者打倒的前辈而已。
这场败战,是来自世界的攻击,让他对自我的认知和对他人的认知,产生了冲突和怀疑。
封闭一个星期后,引导他走出来的,是早川。
“青道的比赛要开始了,如果他们能走到最后的话,不就说明我们其实很强吗?”
被窝的人毫无动静。
“报纸上有对你的评价哟,鸣桑,我来念。。。”
“不要!”被窝里的人猛地掀开了被子,“不许念,总之就是说我输了吧!”
早川愣住,继续自己的话:“说你是最强的左投之一。。”
“纳尼?”成宫鸣抽走那张报纸,借着手机的光看起来。
“哈哈哈。”过了良久,将这份报纸前后都看了个仔细的成宫鸣,闷笑出声,“哈哈哈哈!”
“鸣桑,你在笑什么?”早川甚至怀疑自家王牌的精神状态了。
“我在笑我自己啊,以为别人都很闲。”他跳下床,“走吧,今天不是青道的比赛吗!叫上卡尔罗斯他们一起看吧。”
“笑。。自己?”早川落在后面,他前后也翻了一遍,就只在刚刚看到那个小窗口提到了成宫鸣。
“稻实高中,成宫鸣,球速148附近,拥有多种变化球。。啊,格子太小,都没写我们西东京预赛输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