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洛斯，你先出去一下。”楚妩道。

兰洛斯看看楚妩，又看看伊芙，怎么觉得……自家的鱼脑袋低得更厉害了？

兰洛斯一离开，楚妩屈指在玻璃缸上轻轻叩了叩。

伊芙颤了下，抬头，便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眸，黑黑沉沉，瞧不出情绪。

楚妩道：“说罢。”

“我……我要说什么？”

楚妩挑了下眉，对伊芙这种装傻充愣的行为进行戳穿，“说说你跟化名季青临的那位的关系。”

她十分直接。

“当初叫你来勾引兰洛斯的人，就是他吧？”

伊芙抬起头，努力抵抗着楚妩表现出的强势，但这次，又和初次见面不同。

楚妩虽然表现的霸道，却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她最后补了一道，“他已经向我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言下之意，我都知道了。

伊芙用力咬了咬唇，最后选择屈从，“是。”

“他还叫你做过什么？”

还做过什么？

伊芙茫然的摇摇头，见楚妩投来目光，诚实解释，“他说我太笨了，多做多错，所以只要保持这样就好了。”

至于为什么说好的勾引兰洛斯，最后发展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伊芙偷偷的看楚妩。

这不怪她。

“果然是这样，自命不凡。”楚妩感叹着。

伊芙想替自家首领说两句，可又想起对方说自己笨，结果现在自己还在兰洛斯这边呆着，每天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而那位已经离开帝国……

笨的明明不是自己。

伊芙见楚妩先将兰洛斯支开，以为她还要问自己一些秘密啊计划的事——虽然她完全不知道！

可等了很久，楚妩都没有再开口。

“楚，你不问了吗？”

楚妩侧头看她，“那你知道吗？”

伊芙：“……”

就是有点气怎么办。

气氛骤然沉寂下来。

知晓那位暴露了，这些天伊芙都过得惶惶不安，害兰洛斯以为她又抑郁了。

现在楚妩过来，彻底将这层窗户纸捅开，秘密暴露，她却反而觉得好受了几分。

或许，是因为知晓楚是个温柔的人，并不会伤害她。

又过去须臾。

伊芙游上来，就把整个脑袋探出在水面上，有点胆怯，又有点可怜的问楚妩。

“你会把我的事情告诉兰洛斯吗？”

“不会。”

“为什么？！”轮到人鱼吃惊了。

楚妩瞥她一眼，不答反问，“你在被饲养期间，可做过对兰洛斯不好的事情？”

伊芙摇摇头。

一开始，故意欺负和折腾兰洛斯是有的；但真正算“不好”的事情，却是没有。

“你可有偷过兰洛斯的机密资料？”

伊芙继续摇头。

别说偷了，她平常都接触不到；再说哪怕看到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将那玩意弄出去。

楚妩给了她一个“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伊芙愣了下，旋即高兴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