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来就要赶人?
我微微皱起眉头,但随即转念一想便想明白了,这位专家来自于湿婆制药,而佛能河百明显是梵天生物的人,两人之间的秘密谈话,确实不便于让外人知道。
本来也没有打算请旁人,不过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叫了邵思茗。
邵思茗也听出了佛能河百的赶客之意,识趣的点了点头,我正要去一趟卫生间,暂时先失陪一下。
便脚步轻移离开了。
因为邵思茗这次来本来就是我的原因,而且看见了之前的事,想要安慰她两句,我便对佛能河百打了声招呼,然后朝她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卫生间。
邵思茗先一步的进去,而我此时与她的性别有所差异,虽然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些,但不能强迫别人,于是就在门口等了等
您好。
哦我从走神中惊醒,就见邵思茗已经从卫生间中出来了,有些诧异而又不失礼貌的看着我。
你好
您也来上厕所?
邵思茗问道,话刚脱口而出脸色便有些发红,可能是觉得有些失礼。
我没有在意这些,摇了摇头解释道,那边要说一些事,我需要回避,只是在这里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下意识的便来了这儿。
然后就要将早就构思好的句子:皮囊不过是精神影响物质,连接物质的一个触手而已,激素对于人体的驱动更是再低级不过的身体的一些本能反应,不必对此有所介怀。说出,以此而安慰这位,这是我这次过来的目的。
但刚一张口,又觉得好像有些突兀,有一点生硬,想要组织一些更加婉转的语言,就在那纠结的时候。
就听邵思茗问道,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您贵姓。
嗯你可以叫我香君
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正名字楚香,不想让她牵扯到与此相关的麻烦之中,这时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香君,很难受吗?邵思茗忽然莫名问道。
但是这话却是不由而让我一僵。
什么
你很难受吗?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人对我说这些了,我也不知道该有个什么反应。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邵思茗微笑着说道。
从她的瞳孔深处我看到了同情、共情,那是对我以及对一切与自身同样痛苦的人的怜悯。
我也因此而发现了她与我的不同,这个家伙或许并不坚韧,但却拥有非常之勇气。
纵然被无穷的绝望所包裹,但依然有一抹纯粹的对他人施以信任,给予同情的善,可比我厉害多了。
本来打算安慰别人,但是最终却被人所安慰了,还真是真是不错啊!
谢谢
我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来,我知道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