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失意痛哭嚎啕。
轿内的人儿弹别调,
必有隐情在心潮。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陶嚎?
…
踩着这声音继续向前,来到了一片寒意透骨的,用来降温的液氮旁。
在这降温池旁边的空地中,终于看见了我佛燃灯,丁光如来。
这是一个仿佛从历史中挖出来的老僧。
皮肤好像长久不见阳光的腐尸一般惨白,干瘪的肌肉赋予了他一种长者气质,同时也诉说着曾经的雄壮,微微佝偻的腰背披着黑色的。印了无数高深佛经的碳纤维袈裟。
袒露着的胸前印着一个白金色的‘T’字,崭新明亮,吸引着一切注视着的目光。
无数埋藏在地底的,竹根一般的数据线管于此处结束编织成一股,连接在一个充满着机械几何结构设计的不规则莲台底座,被祂端坐身下。
朵朵从天而落下的圣洁花瓣,以一种无比精确的符合某种视觉美的轨迹,零星溅落在祂的身上,赋予了其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而在祂的周围正站着三位与接引东君前来的那位天女一般的天女,等到接引使者随之归位,4人站在一起。
虽然气质风格完全不同,但相同的金发,相同的高鼻,深眼,面容精致完美的高加索人形象,带着这个年代少有的自信笑容,璀璨生辉。
不愧是佛祖,拥有一颗万世不磨的禅心/执念。
见到湘君前来,佛祖非是讽刺,而是脸部肌肉抽搐般习惯性的似笑非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缭绕在竹园之中的含蓄低沉、幽咽婉转、若断若续的古怪戏曲腔调便就此而停下。
“这是第1区的传统古典戏剧,可能你没有听过,很正常,因为这在当今实在是称不上多么为人所知,当然…在过去,在我的那个年代也一样。
“倒没什么可惜。
“任何艺术都是依附时代而存在,是时代,是时代中的人的衍生品,所谓伟大也是基于时代与人,随着时代的变迁,一切都在变化着,曾经的先锋也会变得老旧。
“哪怕是因为顽固勉强的将之抱在怀中,也不过是一朵好像一个偶然间会想起来的不错的残梦罢了,也不过是旧时代的残余的无力的挣扎。”
“和我们这些人一样,过去了终究便过去了,再也不是听戏的年代了,再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了。
“但也正因此,我近些年来越发喜欢从历史中挖掘出这些存在于过去的凝结着过去的艺术结晶了。
“时间啊…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真正的体验到它的痕迹。”
说着燃灯佛祖马老师便从机械莲台上面下来,来到湘君小沙弥面前。
看似浑浊的老化义眼仿佛穿过了一切表象,看到了其中神魂,看到了寄托信息网中的那一道璀璨而又特殊的智能程序不断的运转着。
“你好…”
“你好…”
两人打了声招呼,接着燃灯古佛笑道:“真是久仰大名了。”
湘君客气道:“您实在客气,我一个在卑微不过的小人物,是我久仰您的大名才是。”
佛祖摇了摇头,“能够惹的那些家伙如此的大动干戈可不是一个卑微小人物就能够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