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每天都要过来这里看一看,等一等,等到开学之后每天依然要过来坐在树下。
直到满树的叶子变成璀璨好像火光一般的金黄。
妈妈终于忍不住嚎嚎大哭了起来,哭了很久很久,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更加难过。
“这算是什么?”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是只想随便玩一玩吗?”
“还是说想要在我这里体验一下操纵人心的手段。”
“还是说是真的死了?”
她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成为永远刻在她心中的人与事,随着整个人不断的长大,经历不断的深厚,对此的心思也在不停的变化着,怨恨,怀念,感激,复杂…
但始终没有放下。
哪怕在快死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她说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找到这个王八蛋,问上一句。
却说妈妈当时虽然被这事伤得不轻,但世界上却并非只有爱情,不可能永远的沉醉在其中,只要人还活着,更重要的就还是生活,就必然要被生活卷入其中。
就在妈妈进行大学生涯的时候。
经过几年的酝酿与积累,当时第28区的外来非法居民的数量变得更多了,造成的社会影响也更大了。
而这影响一般也多为负面。
如此再加上当时世界局势的风云变化,然后可能还有着妈妈不懂的原因,第28区整个社会的氛围开始变得越来越往右。
而这自然也影响到了大学。
学校既是远离社会的象牙塔,同时也是现实最为尖锐的投影。
一切社会变革与运动都是从学校,从拥有着一切热情与朝气,拥有着对于社会有着深刻认知,又暂时不受生活消磨的大学开始酝酿。
本来平静的校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以社会中所酝酿的思想更加极端的立场分成两种人。
支持或者反对。
有人公开打起了太阳旗,公开的引经据典,为此前发生的那场被定性的战争重新翻案。
甚至是组织起来,以一种荒诞而又模仿的方式对神社参拜。
有人对此进行批判与抗争。
妈妈因为自己的身份以及奶奶的影响,当然是不支持那些极端立场的,因此自然被支持者所排斥,同时与同样立场的人开始走近。
大家结成小组,取名‘世界和平,人人互助’就此来展开谈论,一起参加游行示威活动。
矛盾开始愈演愈烈。
甚至从语言与思想之上的碰撞与划清界限,进化到真正的冲突。
在有一次妈妈等人拿着传单开始进行反极端,反战宣传的时候,遭到不明分子的攻击,被打的头破血流。
然后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便收到了奶奶传来的消息,家里开了十几年的花店遭到了破坏,橱窗玻璃被砸碎,花篮里的鲜花被扔在地上进行了踩踏,混杂着绿叶与泥土一团乱糟。
那些家伙,那些她反对的人开始对于她的身份进行调查。
并对此而展开了报复。
而且还不只是这种通过对于生活对于财产的破坏来进行威胁。
还有真正的对生命的谋害。
奶奶说,在有一次出门的时候忽然遭到了装有致命毒素的注射枪的攻击——就是对大型野兽进行麻醉的类似枪械,将针管当子弹发射,只不过针管内并非麻醉剂而是致命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