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脑袋,莫名觉得有些混乱。如果说这个仅仅是因为怨恨,那么也理应是在整个游乐园被抛弃了的基础之上。既然游乐园中仍旧有游客,又何谈‘抛弃’再者说来如果他真的是拉着整个游乐园中的所有人一并陪葬,那么先前所试想的执念或者遗愿就更说不通了。苏眠抬手敲了敲脑袋。事故之后离奇发生的火灾,怎样都走不出去的鬼屋,包括永无休止的各类游乐设施这其中好像都有着某种牵扯,却根本没有任何落脚点能够深入探索。
还有鬼屋里面那个带着面具的boss他蓦地皱起了眉头,虽说自己被副本是一次两次,几乎可以算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可这一次却总让他觉得怪异。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甚至带着几分熟悉,心脏在这一瞬间很是突兀的咯噔了一声,让他下意识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胸腔,脖颈却在这一瞬间骤然一烫。
“听起来是没什么把握。”时训一句话扯回了他的注意力,“不过除了这个,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办法。”
“现在呢就这么干等着”郝富有收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在草坪周围的石台上,
“我们真的还能出去吗”郝琼眼底甚至已经多了几分绝望,转而又很快敛下了情绪,“算了,本身就未必能回去,只不过早死晚死的事情罢了。”
“我就说你别这么悲观。”郝富有面上竟然有些小心翼翼,像是不太敢安慰似的,‘咱刚来的时候你不也这么说吗现在这不也第五场了。要我说咱早就死了,活一天赚一天,还刺激。”
“你说的轻巧,我可是无缘无故就被扯进来了。”时训瞥了他一眼,
付成光同样皱眉,我记得我在第二个副本的时候,也遇到过你这种情况的玩家,不过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猛然间被苏眠打断了,“你是第几场游戏”时训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的视线,下意识打到:第四场,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眠回过身,却无可避免的想到了当初木禺村刚刚开局的时候。明这个游戏是只有死亡之后才能被拉入其中,可在第二个副本的时候,却已经出现了活着的人被强行拖入。自己和付成光是同一时间进的游戏,而时训进入游戏的时间却也刚好相差一个副本,这也就说明活着的人被强行拖入,正是在同一个时间线上,突然出现的。
是池骁,还是另有其人
“现在怎么办干等着吗”时训揉了揉太阳穴,“几天没闭眼,在这么下去咱几个不会活活猝死吧”
也说不准。”郝富有叹了口气,“还行,本来就死了,还能体验第二种死法,也算生活阅历丰富了。”
“你闭上嘴。”郝琼给了他一巴掌,一屁股坐在他收拾干净的那块地方,“你不想活着,我还想呢。”时训叹了口气,
”谁不想活着啊,于事无补了吧。”别过脑袋去看了他一眼,恰好捕捉到了他脸上毫无掩饰的不甘和怅然。付成光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并看了他一眼,面上流露出了一丝苦笑,“你刚见到我那天,刚好是我们省进国家队的选拔赛。”苏眠微微一愣,不由得回忆起来刚刚进入游戏时的一切,眸光一颤。
“我这个年纪在运动员里已经不年轻了,错过今年这次机会,恐怕再也上不去国际赛场。他一边说着,一边垂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偏偏就是在那一天。”苏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抬眸看着已经熟悉的红色光线,几乎能够看见那赤红色的火焰将一切席卷,再吞噬殆尽。
他似乎听见自己低低的叹了口气,我看见过一句话悦人世间的不如意,一下子压过来了,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好像人生而在世,就不可能万世顺意一样。所谓的万事如意,也只能是一句美好的祝福语,仅仅是祝愿罢了。那阵晕眩感不受控制的冲入脑海,让他下意识闭紧了眼睛。825360184
“总归是有希望的。还没到最后,谁说就一定出不去呢。”苏眠放大了声音,没啥事儿的都睡会儿吧,猝死虽然不怎么难受,听起来也不怎么体面。”睡意和困倦又将他拖入黑暗,好像在黑暗之中,寒冷总是如影随形。半梦半醒的混沌之中,他分不清时间的概念,就像是一个人在雪夜里踽踽独行,不知走了多久,才勉强能看得见那一丝微弱的光趋光性似乎不仅仅是昆虫的本能,他也一样。只是还没等追得上那一束光,却猛然间感知到手指上那枚对戒的位置骤然一烫。游戏中。徐瑶瑶似乎是看着几个人睡熟了,这才悄悄走上前去,视线一一扫过了所有人,却率先锁定在了苏眠手指上的这枚戒指。而她刚刚抬手试图摘下,却发觉这枚戒指竟然纹丝不动。
下一秒,就是苏眠带着几分慵懒和困倦的声音从上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