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就这样在魔教住了下来,外面的事,南逍统统都没有拿到她面前烦她。
虞兮与在药庐时一般无二,每日炼制丹药,简直忙得很呢。
这日,虞兮在屋顶上晒药,南逍则坐在院中弹琴,将草药全部铺好之后,虞兮索性直接坐在了屋顶上,托着腮,欣赏底下谪仙一般的人物。
南逍没有抬头,却也知晓虞兮正一派悠闲的斜靠在屋顶上看他弹琴,他一向不喜欢被人当戏看,可如今看到虞兮看的开心,竟也难得生出几分愉悦来。
他并未抬头,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几分慵懒,“兮兮,可还满意?”
虞兮笑得灿烂,“护法大人这样的人生在江湖简直是一种亵渎。”
虞兮突然觉得南逍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生在江湖,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拥有的是为世人所不容的狂傲和不羁,这样一个傲视天下又特立独行的人生在这个时代,难怪会被人叫做魔头。
南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欲开口,忽然有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快步走过来送给南逍一封密信。
南逍的脸色阴沉,手上一个用力,手里的密信便尽成粉末。他抬眸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屋顶上的虞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救人?”
虞兮闻言,挑了挑眉,唇畔漾出一个微笑,“荣幸之至。”
夜幕苍凉,处处都透着诡异的气氛。
一处略有些破败的院落之中,几个男人正在虐打一个男子,男子身上几乎被血浸透了,他的身边还伏着一男一女,身上刀伤林立,显然已是没了气息。
被捆在柱子上的男人哼了一声,一张嘴却是呕出一大口血,“你们这帮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面前的男子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与你们这些魔教妖人还讲什么卑鄙不卑鄙,苏仲清,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
“我呸!”被唤作苏仲清的男子眼中恨意十足,奈何四肢被绑动弹不得,只能冲着面前的男子吐出一口血水。
只见那男人侧身躲开,上前重重地踢了他一脚,眼中满是嘲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硬到几时,把人给我带上来。”
苏仲清闻言一怔,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走过来,走到苏仲清面前时,不甚温柔地将她摔到地上。
“阿晩!”苏仲清乍见独女也落在这些人手上,急火攻心,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恨声道:“你们,你们这群畜生!”
“哼。”男子倒是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抓起叫做阿晚的小姑娘走到苏仲清面前,从手下人手中接过一根银针,冷声道:“苏仲清,是你害了你女儿。”
说着,还摸了摸阿晚冰凉的小脸,叹道:“真是可惜了。”
阿晚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满脸是血的苏仲清,显然是被吓到了,嗫嚅着开口道:“爹爹。”
苏仲清眼见那根银针就要往女儿耳中刺去,登时目眦欲裂,身上不停地挣扎,口中大喊:“你放开她!你们这些人简直枉为名门正派,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她,阿晚!”
那人却是冷笑一声,“苏仲清,你要怪就怪那迟迟不露面的南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