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虞兮又凑近了他几分，嗓音低沉而慵懒，“小东西，可是吃醋了？”

闻言，南逍咬着唇别开眼不去看她，然后闷闷地回了一句，“不是。”

“不是？”虞兮显然没相信他的鬼话，“那为什么听到萧丞相来，才特意跑到这里偷听？”

今天的虞兮显然不怎么体贴，她的步步紧逼，让南逍本就发烫的脸，更红了。

南逍抿着唇，回眸看向虞兮，因为她的欺负而眼尾泛红，委屈又可怜地看着她。

虞兮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唉……

罢了，惹恼了还不是要自己哄。

她有些讪讪地收回手，轻咳了一声，低声问了一句，“用早饭了吗？”

南逍摇摇头，“没有。”

“刚好我也没用，便一起去吧。”

“嗯。”

☆

相比将军府的风和日丽，丞相府那边简直是雷雨交加。

萧玉看着满脸泪水的萧烈，简直又生气又心疼，最后还生出几分无可奈何。

萧玉拍着萧烈的肩膀，柔声安慰着他，“烈儿，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这样的人家，生来就有荣华富贵，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因荣华富贵而衍生的规矩和限制，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道理萧烈明白，就像宫里的皇子皇女，他们的婚姻通常都带有目的，或者是笼络大臣，或者是安抚求和，总之不是因为喜欢。

可是，若他没有遇见虞兮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让他遇见再告诉他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呢。

想到这里，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地往下落。

萧玉一见，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这孩子，怎么是个水做的。

“烈儿，不许哭了。”萧玉见软的不行，索性沉下声音开始唬他。

只见萧烈抽抽搭搭的，还在不停地打哭嗝，“母亲，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我好难过，呜呜呜……”

见状，萧玉就算是有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除了造化弄人，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轻叹了口气，“好了，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凶你。”

这下萧玉倒是止住了，他摇了摇头，因为哭的太久，所以声音还有些哑，“不是的，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好。”

萧烈从小就知道萧玉疼他，他也有其他朋友，那些男子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他一清二楚，就算是许多家里的女子，都未必过得有他这般舒心。

或许，就是因为他前十几年过得太好，太顺心了，所以老天爷才让他爱而不得吧。

呜呜呜，还是觉得好委屈。

萧玉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开始默默垂泪的萧烈，按了按额角，这孩子，迟早这丞相府都得让他给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