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见他嘴唇干的厉害,想起身去倒杯水过来,可刚一动,南逍便紧紧地扯住她,咬着唇,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恐。
虞兮既无奈又心疼,她伸手把南逍的下唇从他的牙齿下面解救出来,“你别怕,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只见南逍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我不渴,你别去。”
“还不渴?”虞兮看着他,“嗓子都哑了。”
南逍的确觉得嗓子很干,就连说话都有点费劲,可是只要虞兮在,他可以忍着。
“我不喝水,你别走。”
南逍看着虞兮忽然变得严肃的脸,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他已经不记得,虞兮有多久没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过他了。
他的心忽然变得慌乱起来。
只好弱弱地又说了一句,“我……害怕……”
虞兮看了他半晌,最终只能低低地叹了一声,伸手将南逍抱在怀里,一起到桌边倒了水,又回到床上。
“现在可以喝水了吧?”
南逍舔了舔发白的嘴唇,他还没从虞兮忽然抱他的惊讶中回过神,自己竟然就又躺回到床上了。
就这么想着,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了些许失望。
虞兮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等你养好身体,我天天抱着你,嗯?”
南逍脸色一红,坐起身就着虞兮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一杯水。
喝完水,虞兮将空杯子放到一边,又扶着南逍躺好,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询问,“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南逍摇摇头,“我没事。天牢里的火是怎么回事?”
“火是我放的。”
“你放的?”南逍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她。
“是我,我不是说过,我什么都知道的吗。”
听到她的话,南逍想起自己对她的隐瞒,瞬间脸色一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然而虞兮只是摸了摸他的脸,“你别多想,我不怪你,说起来,我也有事瞒着你,所以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南逍愣愣地看着她,“将军瞒了我什么事?”
“我早知凤临视我为骨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我便将计就计了一番。她想用毒酒鸠杀我,让我死在天牢里,作出一副畏罪自尽的假象,我便布局又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其实早在天牢失火前,我便离开了,那具尸体,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死囚。”
南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你为什么还要将令牌交给我,让我以为,以为……”
听到这里,虞兮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将我最后的筹码给你,无论你想做什么,他们都能帮你,哪怕你想趁乱同时要了我和凤临两个人的命,也都可以。”
“你……”虞兮的话让南逍心中酸涩,“你怎么这么傻啊……明明,明明我是来要你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