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虞兮的话还在继续，“我知道你虽然愿意为了我放弃复仇，可也不会多么愿意面对凤家的人，如果我们继续留在京城，少不得会与皇亲国戚打交道，我不想你难过。”

南逍闭了闭眼，“好，我们离开。”

南逍之前是情绪大起大落导致的气血攻心，大夫说要好好修养一段时日，虞兮便陪着他在京城多留了几天。

中途凤芜来过一次。

南逍这才知道虞兮和凤芜之间的关系，当初天牢的那把火，也有凤芜的手笔在里面。

“真的想好了？”凤芜坐在院子里，也没什么架子，同往常一样，随手拿着虞兮桌子上的小玩意儿把玩着。

“嗯，想好了。”虞兮抬手为两人填了茶，“你也知道，这样对谁都好。”

她们当初便是利用了虞兮的假死，才能顺利将凤临从皇位上拉下来，如今若是再将虞兮官复原职，到时候凤芜登基还会像如今这样民心所向吗？谁都无法保证。

这个道理，凤芜显然也很清楚。

她只是有点舍不得，毕竟从小，虞兮便是她唯一的伙伴和搭档，她已经习惯了有虞兮在身边。

见状，虞兮轻笑了一声，“皇上，你这般孩子气，可不像朝堂上的那个铁血帝王。”

这段日子，凤临曾经的旧部贼心不死，还试图刺杀凤芜，只是被凤芜的铁血手腕镇压了，连个小水花都没翻起来。

凤芜忍不住扬起唇角，“你就别打趣我了。”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凤芜又道：“离开前，你打算去见见她吗？”

她说的是凤临。

虞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不是要让她日日夜夜被冤魂索命受尽折磨吗？她若是知道我没死，怎么还能见得到冤魂。”

她没想过要凤临的命，对于凤临这样视权利高于一切的人来说，如同废人一般地活着，什么都做不了，那才是最痛苦的。

听到她这么说，凤芜也不强求，她端起茶杯抿了抿，“打算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来送你。”

“成啊。”虞兮毫不矫情地点点头，“皇上若是舍不得我，不如多给我点盘缠傍身。”

凤芜被她气笑了，“镇国将军你都不要了，倒是垂涎那些黄白之物。”

虞兮则是一脸坦然，“不当镇国将军能活，可是若没有了黄白之物就活不成了。”

凤芜捏了捏眉心，“你每到一处给我来一封信，我会定期派人给你送过去。”

虞兮满意了，有模有样地冲着凤芜行了个大礼，“那草民就多谢皇上了。”

谁知，凤芜却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若是再这般逗弄朕，朕可要收回成命了。”

虞兮立刻一脸严肃地看向她，“皇上，君无戏言。”

“呵呵，朕就是不承认，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