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纵然是张郃和高览明知敌军只有他们一半时,也不会选择作战,别说他麾下的士卒一个个都人慌马乱士气大跌没有一丝斗志,纵然是全盛时期又如何?
他们现在可是深入敌军腹地,一旦纠缠下去,纵然能胜也给了敌军更多的机会。
“杀啊~休走了贼军。”
庞德兴奋的大叫着,身后的千余骑兵更是一个个兴奋的开始了追逐。
当张郃大军在奔逃过程中,另一侧山路内杀声又是震天响。
“西凉闫行在此,袁军贼将速速下马请降。”
张郃急忙勒转战马再次掉头从另一侧突围,张飞更是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吕布狡诈啊!”
“常山赵子龙在此!敌将可敢一战!”
“南阳黄忠等候多时了,贼军休走!”
“哈哈~老夫严颜率领大军恭候多时,贼军速速下马请降。”
黎明下,张郃、高览还有刘备一行人狼狈的终于杀出了重围。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看到了远处那张‘袁’字旌旗飘荡的军营后,一行人顿时一个个热泪盈眶。
军营大寨早就敞开了,身披金甲裹着披风的袁绍更是率领着文武诸将一个个在军营外等候多时了。
“主公,是咱们的大军得胜归来了。”
“哈哈~”
就在众人发现远处自家大军的踪迹,袁绍听闻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这一次他可是得好好的长长脸了。
“吾之大将,连夜焚烧吕布贼子粮草,乃大功也。”
说完张郃、高览的大功后,袁绍又是自豪骄傲的大笑道:“吾笑那吕布无谋匹夫,率领大军于冀州与某争锋,到时史上只会记载吕布有勇无谋,被吾袁绍一计烧了粮草~哈!”
本来大笑声的下的袁绍突然戛然而止,那肆意的笑声突然停下后,却有几分诡异。
一旁傲然挺立的许攸此时脸色有些苍白起来,额头更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紧张的望着远处那不足千骑,一个个狼狈丢盔弃甲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后,许攸不由擦拭了下额头的紧张的汗水,更是紧张的吞咽下了唾沫。
“主公,想必是昨夜粮草被焚,吕布怒火攻心下,直接令大军围剿咱们的精锐,毕竟张郃、高览两位将军是深入腹地。”
仿佛再给自己找借口般,许攸紧张的说着,而一旁袁绍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更是难看的望着远处的大军。
这还是他麾下引以为傲的精锐铁骑吗?要知道昨夜出发时可是密密麻麻八千之众啊。
如今这一个个丢盔弃甲不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一个个狼狈的模样,一个个都被烤的满脸乌黑。
仿佛!仿佛昨夜被烧的是他们般!
袁绍心头在滴血,一双眼眸更是瞪的老大,该死的老夫的精锐啊,八千骑兵耗费了他多少心血,怎么就成这样了。
别说人了,就连战马都一个个就跟狗啃了似的,毛发一块一块的,难看至极。
轰隆隆~
五六百狼狈的骑兵距离百步外时,一股浓郁的烧焦味道随风传来,许攸更是脸色煞白,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从脸颊上滑落,紧张忐忑道:“一定是张郃、高览逞匹夫之勇被狂怒的吕布堵截致使大军惨败。”
脸如金纸般难看,此时的许攸哪还有昨夜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不断的再给自己找借口。
“主公!”
突然一声悲戚的吼声回荡在众人耳边,袁绍同样是悲戚又心疼的望着孤零零的五六百骑兵,强忍着心痛,勉强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将军毋虑,吕布粮草被烧,败局已定,而两位将军更是深入敌军腹地,辛苦了~”
明明心中疼的不行,更是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怒骂张郃和高览二将,可知道对方大胜,袁绍只能憋屈的强颜欢笑说着。
然而翻身下马的张郃和高览,满脸的狼狈不说,望着走来安慰他们的袁绍二人更是愧疚不已。
“主公啊!是哪个贼斯给主公出的计!”
高览忍不住的怒斥起来,一旁的张郃也是满脸乌黑的流下了两行泪水,悲戚道:“主公,我等中计了!吕布的粮仓都是假的,八千精锐铁骑如今只剩!只剩!”
说道这里时张郃和高览更是羞愧心痛的低头说不话来。
而袁绍刚刚走来准备扶起二人的手掌仿佛时间静止般。
只见袁绍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五六百狼狈的骑兵,一个个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低头请罪的模样。
又听着张郃和高览的解释,袁绍的那张脸瞬间被气的先是满脸通红,紧接着煞白一片。
手指颤抖的指着这群骑兵,袁绍嘴唇颤抖下,忍不住的噗嗤一口鲜血喷出来。
“主公!”
在众人的惊呼声下,袁绍吐出这口淤血后,顿时脸色煞白,狰狞的望着张郃和高览二人嘶吼道:“吾昨夜的八千精锐铁骑!就剩这么点了!”
听着袁绍的怒斥,张郃和高览二将羞愧的低头,悲戚道:“主公,吾等也是死里逃生。”
“你们二人怎么没死在吕布戟下!”听到这话后袁绍直接大骂起来。
而张郃和高览瞬间一颗心都凉了,被如此大骂下,可又转头看着身后疲惫又狼狈的五六百骑兵。
二人悲戚的忍受着袁绍的大骂,而一路跟随的刘备看到这一幕后眼眶瞬间浮出了泪花。
“本初兄!呜呜~咱们都中计了,这一切都是吕布的计谋。”
刘备可不傻,这一战明显折损了袁绍的精锐骑兵,这要是被牵连下来,他也跑不了。
只见刘备急忙上前扶着袁绍,紧接着更是面露恨意,咬牙切齿道:“本初兄,吕布军中粮草如此绝密,是如何得知?此人定是暗通吕布,若不然敌军怎么会早有准备。”
唰!
许攸脸色苍白的犹如白墙般,冷汗不住的滑落,袁绍更是怒目转头瞪着自己昨夜还引以为傲,以为对方乃自己张良的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