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芊捏了一下自己肉肉的耳垂说:“我妈说我这种耳垂戴耳环最好看了!”
季柏觉得阿姨说得很对,说:“没见过你戴耳环。”叶芊芊将花放回篮子里:“以前也戴的,但是我每天都要打很多电话,听筒压着耳环的针扎着疼,每次打电话就要把耳环摘掉,结果我就经常找不到耳环放到哪里去了,干
脆就不戴了,丢了可惜。”
季柏每次听叶芊芊说起工作,就觉得她真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工作仿佛就是她最核心的事。
像季柏这种身份的人,多希望自己公司里能多一些像叶芊芊这样主观能动性强一点的员工啊!
他赞叹地说:“你为工作,放弃了很多。”
叶芊芊坦然地承认了说:“对我而言赚钱比任何事都更重要,其他的当然都得给它让路了。”
这么爱钱的吗?
季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所以你为我垫付医药费的事是真的会终身记得?”
只不过是970块钱而已,但是她绝对不会把这份记忆抹去,对吗?叶芊芊笑得“咯咯”有声地说:“不瞒你说,之前真的很惦记,天天想着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还钱,结果你一直没出现,我就在想,人不能光是长得好看吧?心灵也得同样美
好才行啊,否则败人品的嘛,对不对?”
所以叶芊芊觉得他长得好看?
“一表人才”几个字和季柏是相生相伴的关系,自小他就没少被人称赞和倾慕,只要他出现在公共场合,回头率那都是很高的,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像刚才,他一个的时候才刚坐定,就有女生主动前来搭讪,他知道自己的外形应该还不错,但是一点都不自恋,或者说他对皮相并不执着。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长得好看,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欢喜之情。
看来同样一句话由不同的人表达出来,给人的感觉会差很多,别人称赞他,他会觉得是碍于他的身份地位不得不恭维他。
叶芊芊要是说他好,听起来就觉得特别真实,因为她绝对不会恭维他。
不过季柏还是理智的,他为自己辩解道:“我的人品很好。”
叶芊芊忙说:“我知道啊,你是没有还我钱,但是你早就在我身上花了更多钱。虽然我不会忘记你欠我钱的事,但是我也会记得你对我的慷慨。”
季柏说:“很好,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么?
叶芊芊的脑子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她放了弃思考。
抬眼一看,这位开车的师傅有点眼熟,驾驶得很平稳,左侧来车的大灯晃眼睛,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就闭上了。
季柏忽然感到肩上一沉,叶芊芊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他僵坐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摸到她的脸,轻轻托着,身子往她那边挪了一点,再将她的头靠在他锁骨以下的位置上,那里比较平坦,靠起来比硬硬的肩头要舒服多了。
叶芊芊也觉得这个位置很舒服,在他的胸口处又蹭了蹭,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他见如此折腾她都没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勾勒了一下。
像写毛笔字的时候,轻轻落下一撇,温柔缱绻。
女生的嘴唇的触感,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没有粘腻的感觉,她没擦口红。
她在他的西装上蹭来蹭去,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记得有次相亲,季柏在前面走,脚步略一顿停,他身后那个姑娘没刹住车,直接撞在他的背上,给他盖了一个唇印和半张脸的粉印子。
妆那么厚的脸,季柏完全没有触摸的欲望,他怕脏了手。
叶芊芊喝酒之后容易犯困,睡得正好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她被惊醒过来,眼睛还闭着,伸手乱摸,反射性地到处找手机。
季柏刚刚才摸了人家的唇,现在有点心虚,所以在被叶芊芊闭着眼睛从胸摸到大腿的过程中愣是闭着嘴没说话。
叶芊芊觉得很奇怪,她都是一个人睡,为什么会在床上摸到温热的东西?
睁眼看到自己正在摸的对像是季柏,并且不是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时候,瞬间尴尬得无以复加。
季柏绅士地将她的手提包递给她说:“电话在里面。”
仿佛刚才被摸了一通的事根本没发生一般,只字不提。
叶芊芊一看电话是同事打的,接通了对方就说:“叶老师,到宿舍了吗?”说实话,叶芊芊的夜视很糟糕,万家灯火的时候看这个城市和白天看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