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构筑出来空间很静,两人都没说话。
一个在等,一个大概在思索或……喘平气?
听宁夏的话顾淮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了,有些哭笑不得。莫不是以为他真的有什么算计吧?
不过也不怪她,他自己的表现确实显得有些可疑。试问一个从来没来过这里的人为何会这么清楚这溶洞的情况,甚至在黑暗中也能凭着本能指示方向?说是完全不知情连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虽确实藏着些事,可并不是宁夏想的那种。他对宁夏事实上真的没什么戒备心。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溶洞的路线是因为他曾来过此处。
说来,他当时懵懵懂懂借过此道竟没被阴血藤啃噬了去,也是他命硬了。
“实不相瞒,我先时曾来过此处,因而对这儿也还算熟悉。”顾淮坦白道。
他的脸色还是很白,甚至跟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还要白,周身灵力混乱,竟比开始时见还要更糟糕,看样子在刚才那场拉锯战中还是受到了些损伤。
宁夏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对病人确实不太客气了些。但这种时候有什么就得说清楚,毕竟这关系到大家能否存货,强迫就强迫罢。
大不了待出去她看看能不能帮对方一把,毕竟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在这过程人家还是十分配合的。
来过……这里?
“欸?”听到这里宁夏忍不住发出一道似乎不太理解的疑问声。
“你莫不是忘了先时是在何处碰见我的?”顾淮道。
她在哪里碰到对方的?
南疆。
方才只顾着一路逃命,完全没功夫细想。现在她终于回过味来了,对啊,这位顾道友她是在南疆结识的,不就是她们东南边陲的同胞么?
所以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是不是她也可以知道自己该怎么回东南边陲去?
虽然知道这会儿想这个似乎不太合适,但是宁夏还是有些忍不住雀跃起来,似乎找到了希望一样。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现在他们可以清晰看到深绿带着些腥红的藤体在上方翻腾纠缠着,而从狭窄入口里挤进来并撞到界碑所触发的防护罩的却是一簇簇细小发灰的藤蔓触枝。
不错,一直追在他们后头的都是这些细小的触枝,而不是主干。
别以为它们都是一样的,这期间的区别可大了。前者能被重寰剑它们一砍一大片,而且一般只能起发到缠绕的辅助作用的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