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但就在对面冷眼看着的老朱厌可不会给他们机会，它也看出了对方那个器的状态有些不对，来不及多想，吞天罐中魔光喷薄，亿万里长的乌光宛若化成了一串星河，向龙纹帝鼎坠落了下去！

“嘭！”

沉重的响声传来，状态不对的龙纹黑金鼎怎么可能承受得住朱厌大圣的这一击，星河砸得黑金鼎簌簌摇动，翻滚着砸在摇光圣地上，砸得其上坚韧无比的古阵纹不断撕裂！

那两位吞天道主自然也不好受，道躯被帝威震得龟裂，他们不得不催动狠人大帝专门为了比拼者字秘而创造的恢复秘法，消耗了不少本源才恢复过来！

“大鼎！”

他们还未来得及喘息，那柔柔弱弱的稚嫩童音再次传入耳中，很好听，但在两位道主听来若如同魔音贯耳，因为随着这声童音响起，龙纹帝鼎竟然再次开始暴动了！

“不！我们一脉对大帝有恩，帝鼎您为何要逼我们入死径？”初代道主的吼声中甚至带着几分绝望，身为最初获得吞天魔功与不灭天功的一批人之一，自然搜罗历史了解了不少辛秘。

他们的族地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而已，在某天突然获得了两部惊天动地的无上绝学，便是如今的吞天魔功与不灭天功。

那时候的他们像很多正常人一样，在感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惊喜后，惊惶于这种奇功的来历。

他们问了许多老人，甚至在成圣后亲自施展观古之法，才弄明白了奇功的来历——多年前，自己的山村曾照料过一对幼小的孤儿兄妹，他们手中有一件粗糙的青铜鬼脸面具，那面具的所有细节都和吞天罐盖上的那青铜色鬼脸一模一样！

“唉！”

两尊大圣的气机与龙纹帝鼎的挣扎相互纠缠，良久，帝鼎中传出了一道古老而沧桑的叹息。

一条全身都笼罩在混沌雾霭中的漆黑色真龙仿佛听到了吞天道主觉得咆哮与质问，模模糊糊地现形出来，对那两位吞天一脉的道主点了点头：

“若她不来，我能再保你们十万年，但……因果来了。”

言罢，不待两位吞天道主说话，龙纹帝鼎猛地一震，强大的帝威震开了两位吞天道主的束缚，朝着小囡囡的方向飞了过去！

“她？果然是因为……”初代道主喃喃自语，目光望向龙纹帝鼎所飞过去的方向，在那里，有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正抱住个一两岁的小女孩，那女孩正小心翼翼地将龙纹帝鼎捧在手里。

“不！不只是她，还有他！真是那对兄妹！”二代道主看清了叶凡和小囡囡的面庞，虽然叶凡的年龄有点大，但他们眉宇之间气息和这位吞天道主记忆中的那对兄妹一模一样！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初代道主也认出了那两个无论是气息还是容貌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身影，不由得惨然一笑，明白了所有。

“哼！凡俗照料之恩，那位大帝保你们十万年大兴，她早就不欠你们什么！你们得罪的人太多了！”朱厌大圣从姒玄那里断断续续听说过吞天魔功这一脉的往事，此时面上露出冷笑，吞天罐爆发，一道乌光瞬间将这二人笼罩在其中！

“始于吞天，终于吞天……多谢大帝！”没了龙纹帝鼎的保护，两位吞天道主的道躯根本承受不住帝光一击，在彻底被乌光吞没之前，他们若有所感的望向小囡囡的方向，匍匐拜道。

“轰！”

下一刻，漆黑色的帝光吞没了一切，两位吞天道的大圣瞬间化作了齑粉，湮灭在了道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