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隐形衣似乎一直被传承下去了……顺着佩弗利尔的后人找应当很容易找到才对。”布莱恩提出了疑问。
“啊,这就涉及到死亡圣器的魔力了。如果说老魔杖代表的是力量,复活石寄托着思念,那么隐形衣就代表着守护……”博金喃喃道,“守护,它的魔力不在隐形上,而是让那些追寻它的人永远也找不到它……”
“它不能通过追溯历史的方法找到,那些试图追根溯源来找到它的人总会不自觉地忽略它乃至拥有它的人。只有亲眼看到并研究它的人,才会发现它的特殊。”博金感叹道,“那是一种无形的守护。”
布莱恩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死神学派只找到了老魔杖的踪迹,但当时的塔纳特并不愿意因此招惹祸端,死神学派依然隐秘地发展着……虽然不复荣光,但也足够团结地追寻着真理,以家族团体的形式传承着。”
“时间缓缓过去,老塔纳特死去,他的儿子埃利奥特也加入了死神学派,这是一切的转折点。”博金幽幽地道。
“埃利奥特是个炼金术的天才,在十几岁时就学会了老塔纳特的所有技艺,除了死神符文。他年轻有为,敢想敢做,也富有人格魅力,曾经被认为是死神学派的希望……”
布莱恩注意到了他说的是“曾经”。
“埃利奥特对于死神的一切更加狂热,当时人们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在二十多岁时,他以一己之力找到了旧死神学派最后的遗留,找到了一部分死神符文,并且确认了魔法部地下的那扇门就是那道死亡之门……”
“死神学派似乎就要重现古时候的荣光了……”博金浑浊的眸子眨了下,“他被众人承认为死神学派的新领袖……”
“在他的倡导下,所有人在死亡之书上留下了自己的家族名,代表着学派的重生。”
“然而,也就在那时候,埃利奥特终于撕下了他的伪装,显露了他的野心。”博金道,“他追求的是永生,所以狂热地追寻着死神的秘密,哪怕泯灭人性。他大肆培养亲信,将加入学派的孩子培养成对他忠心耿耿的追随者,美其名曰死亡门徒,其实只是丧失了自我的狂热分子……”
“当然,这算不上什么……只要他能带给学派发展,让学派参与者们强大起来,这都是值得的……”
“开始时也的确不错,对于死亡之门的研究取得了进展,埃利奥特弄出了一个能够带来死亡的生物,它与死亡之门存在一定的联系,埃利奥特将它命名为瑟布鲁斯,希望它能够像神话中的冥界看门狗一样……”
“它确实有了很大的名头,渐渐的,它被巫师界认为是死亡预兆,人们称它为不祥……”博金道,“后来它却被用来排除异己,解决敌人了……”
“这也没什么可指摘的,相反,这是挺明智的做法。埃利奥特的支持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许多家族认为这能够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好处,更多家族和个人宣誓加入了学派。”
“于是,死神学派从一个松散的炼金术交流互助和学术研究学派,转变成了一个有领袖的野心组织。”
“可惜啊,埃利奥特最终变成了阻碍者。”博金叹息道,“他培养死亡门徒作为亲信,妄图让所有人对他言听计从……”
“他不敢研究死神符文,因为那会缩减生命,但他也禁止外围的家族研究它,害怕他们强大起来动摇他的根基……他把持着不祥的控制权,威胁那些不愿意服从他的人;他控制着死亡之门,所有想要研究它的人必须得到他的同意……”
“这就是你们的考虑?想通过我杀死他?”布莱恩淡淡地道。
“没错,现今的死神学派早已分成了三派,以埃利奥特为主宰的领袖一派,包括他的亲信门徒;外围家族报团的一派,维持着最初的学术共享和互助,但受到埃利奥特的钳制;还有一些试图攀附埃利奥特的墙头草。”
“然后,我们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埃利奥特下定决心要杀死你……”
“只要你能够逃脱不祥的追杀,就有资格杀死他。埃利奥特这些年通过各种方式延续着生命,其实早就外强中干……”博金说道,“我们之前受到誓言的限制,所以只能隐晦地对你做出提醒……”
布莱恩皱了皱眉道:“那么,为什么你们认为我能成功杀死埃利奥特?埃利奥特又为什么要杀死我?”
“啊,这跟死神有关……”博金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