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约有一指来宽,一寸半长,如今伤口虽然早已愈合,但依旧能够看出伤疤处的皮肉与周围相比有些凹陷。
即是说当初田鼠那一爪子并不仅仅只是抓伤了他,而是直接刨下了一大块皮肉。
“……”
吴良面露惊色。
这可绝对不是一般田鼠该有的战斗力,若是有人指着这处伤疤对吴良说这其实是狼留下的,吴良亦是不会质疑。
最重要的是,胡昭关于这只田鼠情况的描述,听起来正是与他此前说过的那个外乡人颇为相似。
或许那人亦是先出现了假死状态,待胡昭离开之后,那人便又似这只田鼠一般复活了过来……并且可能已经似这只田鼠一般拥有了异于同类的力量。
吴良瞬间联系到了一个人——吕布!
据张辽与高顺描述,吕布便是到了温州之后莫名其妙从一名主簿摇身一变成了战斗力爆表的飞将,谁也说不上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甚至吴良有理由怀疑,胡昭口中的那个陌生人就是吕布!
“事后你有没有仔细回忆过,在给那只田鼠喂下那果实的时候,可曾有什么细节上的不同,因此才导致出现了不同的结果?”
蹙起眉头,吴良看着胡昭的眼睛追问道。
而其他的人亦是眼巴巴的望着胡昭,等待着他的答案,毕竟这件事实在是过于玄妙,很容易便能够勾起人的好奇心。
并且看司马防、司马朗与司马懿的表情,他们此前应是也不曾听胡昭说起过此事。
“自是回忆过。”
胡昭点头说道,“若说真有什么不同之处,也就只是在喂食其他的田鼠时,我只喂它们服下了果肉,而在喂食这只田鼠时,果肉上连带了少许连带着切下来的果核,这便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同之处。”
“果核……”
吴良凝神思索。
难道这果实的果肉与果核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接着他便又继续问道:“那么在想到这处细节之后,你是否又对这个问题特意进行了尝试验证?”
“这便是我最遗憾的地方了。”
胡昭却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那只跑掉的田鼠服下的便是我最后剩下的一丁点果实了,因此就算我想到了这点,却也没有机会在进行尝试,不过后来我倒又将那剩下的果核晾干之后磨成了粉末,重新捉来几只田鼠尝试,可惜那果核却并不能对田鼠产生任何影响。”
对于这个答案,吴良亦是有些遗憾。
如此一来,他肯定是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果实了,自然也不可能进行更进一步的研究。
“不过这果核粉末我到还留下了一些,吴先生要不要查看一番,或许吴先生见识广,还有可能认出那果实究竟是何物?”
胡昭说着话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双手捧着呈到了吴良面前。
“善。”
吴良虽知果核既然已经磨成了粉末,肯定已经不可能看到原型,不过这倒并不影响他对果核成分进行简单的分析研究,于是便伸手接了过来,扒开小瓶塞子查看。
剩下的粉末也很少。
初步估计最多也就只有十几克的样子,呈现出一种接近米黄的颜色。
就剩这么点吴良也是很尴尬。
他对化学的了解十分有限,很难通过实验来分析果核的主要成分,况且这么点分量也经不起他搞什么实验。
所以虽然胡昭将其交给了吴良,吴良也未必能够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只能说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了,你不记得那外乡人的容貌,却应该还记得那外乡人的口音吧?”
吴良重新将瓶子塞起来,又看向胡昭问道。
“这倒记得,他应是并州以北的口音,听起来更像是来自关外。”
胡昭答道。
没跑了!
肯定就是吕布!
吕布的出生地乃是并州五原郡,算起来应该实在后世的内蒙古包头一代,口音听起来自然更加接近关外。
吴良心中笃定,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好歹已经算是找到了吕布摇身一变成为“飞将”的根源,并不是毫无收获。
也就在这时候。
“公子,借一步说话。”
于吉却是悄然来到吴良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道。
“司马家主,孔明先生,失陪一下。”
吴良对司马防与胡昭施了一礼,接着便与于吉信步来到堂外,他知道于吉不是那种不分场合的人,此举定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话非立刻说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