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芸说:“不要害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身斜,只要影子正也可以。我没有听到什么,只是个例行提醒、打听,你们清楚胡口的代价就好,大旺,我家算不上侯门,可能比海浅,但比天云湖深。”她目向夜色中似有暗物的天云湖,徐大旺紧了一下衣服,感到奔向脑门的凉风。
湖边有几棵野长的古树,因为水大,长得枝多干粗,却不高,不正,歪向湖面,纪书芸倚在一个松大的树杈处,问道:“此时,此处,多好的私会地方,大伟不在,要不要独自发挥一下你的能量?”
徐大旺说:“纪老板,我不敢,也做不到,感谢你的赏赐,可是我自己不争气。这里视线不好,如果被人撞见,污了老板的名声,我就是投湖,也洗不回你的光环。”
再强求就更无趣了,纪书芸听听湖声,水波很小,连蛙叫都没有,哪里会有人。她苦笑,多少凡女有人惦记,她如仙的身体,却被放弃,人生,说不清。
疑鬼就有黑影,张清山赢钱回来,对着湖面就是一阵撒野,忙着牌面,就忍住了生理排污。他一点没有看到树间的纪书芸,坐在湖边的徐大旺,吹着山里才有的嘹亮的口哨,这种心情,回去一定会对于月荷做一轮渲闹。
耻笑着张清山之无品,纪书芸却空叹有品的人不到自己近前,徐大旺他们己经将自己定义为下人,让他们发挥,如同叫太监上娘娘的床,没能,没胆。
在湖边的树上呆了很长时间,她真想到坟前去向梁如水诉诉。半年生死两茫茫,太思量,不想忘,眼前孤坟,正对湖凄凉,纵使相逢应热烈,黑风夜,天云岗。
第二天一早,花公子带了几个人来到了吕倾叶的办公室,研究院的同事看到后,想阻拦,可花公子身后的制式服装男让他们这些书生不敢上前。皇甫立久问道:“花总,有事吗?可以找我谈,不要为难她。”
花之常看看皇甫立久说:“你就是那个痴心的皇甫教授?她不是天鹅,我现在身体无法恢复,她总要给我个说法,将幕后的人找来。我没有需要忌讳的了,这个残体,还不如死,当一个人不怕死了,你应当知道,我能做出什么。”
吕倾叶说:“我不想说你罪有应得,看你的样子,我如果不答应,是准备好为难我了?没有三把神砂,也敢倒反西歧?作为出云江市一公子,我知道你的能量,可以伤人甚至杀人与无人知,你没有暗中下手,我有些感谢。可幕后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个,如果我知道,我相信,你也应当相信,你这样几个打手不够硬,制服不了他。”
吕倾叶平静地坐在那里,似同身后有喜马拉雅那样的大山作依靠,轻笑着继续说:“不要以为自己失去了根本,就可以无恐,你还有家人,还要生存。如果想死,真的只是为了找个垫背的,我可以告诉你,白废。上次,治你的人只所以给你一口气,是想让人吸取教训,能不想到你会报复?相信科学,医学在发展,说不定哪天医生可以帮你续上又可作恶的第二特征。”
花之常听后有些犹豫,他怕了,上次的闪电般伤害,他连对方动手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吕倾叶说的有道理,和他爸讲的一样,不能惹事,只要有口气,还有希望。
花之常说:“牛双东他们在这里入了股,我也想参与,想借贵地修行,我己经无脸再在城里混了,想清静,可以吗?”花之常隐隐感到,吕倾叶的底气可能来自牛公子,不然,一个弱女,哪里有这份淡态。从医院出来后,他万念俱灰,是个男人,都要报复,要找对目标,想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