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我可以让大家伙不至于得疟疾呢?”金秀悠悠说道。
“无稽之谈!”海兰察恼怒鄙夷说道,“你就是个骗子!打摆子乃是无药可治之病!你如何让大家伙都不得这个病!”
“住嘴!”傅恒喝道,“本座面前你还如此放肆!还不快给我离了这!”海兰察嘴上称是,可实际上双脚纹丝不动,傅恒虽然对着海兰察呵斥甚多,但十分器重海兰察,心里头也多少有些宽纵,“既然不走,就不许再出声!若是再出声,你这半个月内就不许再上场了!”
海兰察大急,若是不能上战场,这还有什么劲儿?于是连忙不敢说话,可依旧还是瞪大了眼睛怒视金秀,傅恒朝着金秀拱手,“纳兰公子,若是有事儿,只管明言,若是有赐教之处,也请不吝赐教,若是能够防治疟疾,你就是大功!”
金秀忙避让不敢受礼,“大帅,不是我藏着掖着,实在是这金鸡纳霜太过于金贵,大内之中,饶是我们十二爷特意去提的,也不过是一盒之数,我估计也就是能够让阿里衮大人安然无恙,其余的人一概帮不上,如今缅甸潮湿,又时常多暴雨,若是大家伙的身体不好,如何打仗,如何能够和缅甸人熬得住?如何才能够取胜?”
或许有人会觉得金秀乃是妇人之仁,但她自己个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打仗,第一是后勤粮草,第二是军械设备,第三是军心士气,如此三点,若是都能妥善解决,必然是没有问题,“粮草不济,军械潮湿不堪使用,士兵们的伤病无法救治,敢问大帅,如何带兵打仗呢?”
金秀明白自己个的劣势是不通军事,不知道怎么打仗,但她的长处同样也有,不问这些具体行军作战的事儿——这个方面自己是门外汉,多说容易露馅,可其余的这些方面,金秀觉得是可以说的。
这几个问题问的傅恒不由得皱眉,“依你之见?疟疾和士兵们的这些病,该怎么办救治?”
“如今就只有金鸡纳霜可用,大内不多,但广州很多!”金秀说道,“只是洋人们知道这是救命的药,索价极高,这事儿且不说了。单论防治的话,”金秀笑道,“只需要防蚊虫叮咬即可,疟疾都是通过蚊虫叮咬人的身体而把毒素带入人身的,只要大家伙防着蚊虫叮咬,疟疾可治!”
傅恒有些将信将疑,他不由得望着那个给阿里衮诊断的大夫,大夫这时候也是面露惊讶之色,但随即皱起眉头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