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监这一听,可真的不乐意了,他也不等金秀吩咐,自己个就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福晋!您若是这么说,奴才也没有法子,您是主子,什么话儿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日日守在您宫外头,”刘太监冷笑起来,“等着您回心转意的那个时候!不过奴才也不免要先提醒福晋,皇贵妃吩咐了,说接下去要听新戏的,您若是觉得这样不管就能成事儿的,奴才就服气了!到时候奴才大不了掉脑袋,可福晋您也讨不了什么好去!”
哎哟呵,这刘太监,怎么还闹起脾气来了?说话倒是没有寻常的太监那么阴阳怪气的,金秀微微一笑,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只怕是没有什么心思要来暗算自己——当然,这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
“刘公公,你急什么呢?”小叶子伺候早边上,见到刘太监要暴走,于是忙拦住,今天金秀主要负责的是扮演冷面冷脸难说话的角色,那么这个白脸还是要有人来扮演的,所以小叶子充当了这个角色,“福晋说的可是真话呀,这不方便出宫去,不方便来西苑,还怎么管着南府的事儿呢?”
“另外这银子也是该早些定下来的事儿,而不是要问别的什么,”小叶子笑道,“我们家福晋最是心疼地下人了,刘公公管着南府这些日子,辛苦极了,别人不知道,我们家福晋还能不知道呢?这银子和出入的事儿,都要解决了才行,这解决了,才能够办好差事儿。”
“银子的事儿,奴才是必然没有法子的,”刘太监叹气道,“月钱发不出来,奴才们也只能是扣着供奉们的赏银了,倒不是奴才小气,实在是没法子——内务府那边只要是去问,就必然说是到处都缺银子,大家伙都在宫里头当差,吃穿不愁何必要什么月钱。”
“出入西苑这个事儿,前个我来的时候,也问过储秀宫的马公公,马公公给了我一个腰牌,这样的话,在宫门下钥之前可以进宫里头——奴才能都这样办了,福晋乃是主子,如何不成呢?”刘太监忙说道,“奴才愿意去问储秀宫那边,把福晋的腰牌给拿来。”
金秀第一步想要的,就是这个。
金秀微微一笑,“刘公公,你若是现在就叫我找什么法子出来,办好南府的差事儿,我实在是答不上来,毕竟是没有去见过你们是如何当差的,我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呢,皇贵妃既然是下了谕旨,我也自然是要好生管着的,不然的话,抗旨的罪名我担不起,但是呢,刘公公也不能闲着,你写个条陈上来,先说一说南府是怎么运转的,目前有什么困难,接下去怎么打算,都要写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