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奴才都管不住,怎么齐家?齐家都办不好,怎么立业治国平天下?”六福晋笑道,“这个事儿可以做文章,但仅仅是这个,还不够。”
“还有什么?”
“这个,”六福晋又找了一个纸片递给了永瑢,“宅邸大门用朱漆铜钉,这可是逾制了!”
“这也是小事儿啊……”永瑢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外头谁不是这样用的?哪家那户,但凡是有些地位,有些闲钱的,都把门面做的极好,极敞亮!”
“啊呀,我的爷!”六福晋无奈的摇摇头,“这些事儿呀,大家伙都能做,可就是不能摆出台面来说!这些门钉什么的,你说关着朝廷法度怎么了?难道是这些门多了,朝廷法度就没有了?其实并不是,只是说的这是朝廷的体面和尊严罢了!用这些的人是有身份的人,用不上的人,就是没有这个身份!”
“有钱不当官儿的人家,这样摆设起来,谁也不能管他们,就算是朝廷也不成,可咱们这些当官的,若是胡乱逾制,那么自然是有人来管了,咱们这王府如今是住着,认真较真起来,咱们以后也不能住着,或者是将这些门面给换了才好,王府的规制,咱们可不能用了,爷可是贝勒,不是郡王!”
永瑢摆摆手,“你这话就说的不对,哪家那户都是这样住着的,宗人府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刚才说高恒的话儿,还真是有些道理,”他对着高恒不以为然,“无非是内务府的奴才,倒是充起大尾巴狼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个事儿能办,这些事儿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的,但多少也闹腾的高恒灰头土脸,万岁爷是不喜欢这样惹是生非之人,只要是他生了厌弃之心,高恒还有没有机会,就不好说了。”
听到福晋这样说,永瑢满脸堆笑,“我家的福晋才是女中诸葛!真是我的贤内助!你这么一说,我可就是都放心了,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清楚的了!”他揽住了六福晋的肩膀,“你前几日从宫里头回来,满口称赞不绝说那个十二福晋厉害,我看看,我家的福晋才是最厉害的!”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若是男人,那么对着自己的同类,不会赞赏,可能还是要起一些比较竞争的心思,而女人不同,女人见到厉害的同类,赞赏钦佩,是绝不会吝啬的。
“别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六福晋得意的一笑,“这事儿要抓紧办,时候可不早了,到时候咱们若是去了圆明园跟前,有什么折子递上头的,也没现如今这样方便,就拿这两个事儿做文章,另外御史是干这一行的,他们知道,那些东西该加一些,”六福晋说道,“怎么样说的更厉害些,更吓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