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虽然不能来,但一早就送了牌匾来,以表恭贺之意,但很多人显然对着这个也不甚喜欢,“那些什么题字的,都是空,”马连山摇摇头,“不顶用,今个这样的场面,若是没有得力的人来,只怕是不成。”
“什么叫做得力的人?按照马家家主你的意思?”
“起码总是要红顶子罢?”
大玄朝的规矩,四品之上的官儿头上的顶戴都用红宝石,所以有“红顶子”一说,侯艳年微微一笑,他心里头也忐忑的很,暗地里叫苦不绝的,但面上是决计不能表露出半分,“马家家主也太小气了些!咱们昔日都是和谁做生意的?是谁下均旨成了这个商会的?怎么如今倒是还小了去?红顶子的堂官呢?”
“在都中居不易啊,”宫铭摇头叹息道,“哪里有这么多顶天的人物。”
侯艳年笑而不语,拿了盖碗来喝茶,外头热闹,签押房里头看着安静,却也是暗潮汹涌,侯艳年虽然知道这些人虽然没有逼宫让自己退位的意思,但现在看来,这些人的确是对着自己的领导能力有发生了质疑,这算不得什么,但侯艳年的确需要展示出什么特别的来,让众人信服才好。
侯艳年也不理会别的人,只是吩咐长随,“雅座预备妥当,等下贵人来了,不要给我露馅,你先去再瞧一瞧,一切务必要妥当才好。”
“贵人来不来,都是小事儿!”侯艳年环视众人,“九爷说的话,的确是要好生想一想,如今这日子也过了几年了,再过几年,时间很快,只怕是咱们手上的这个生意,是很难抢得过其余的人,我也不瞒着大家,旁人不知道,我那本家,已经屡次来找我了,要我匀出一些征缅引的生意来给他来做。嘿嘿,也不想想,昔日是怎么对付我的?这话儿,不消众位来说,我也是不准的。”
“只是晋商和徽商,还有上次没加进来的十三行其余大商人,都要盯住这个了,下次若是再不想法子,是守不住这个基业的。”
“七爷,您瞧瞧,能不能走走路子,再延长个几年?”
侯艳年摇摇头,“这只怕是不成!规矩就是规矩,咱们是换不来的,而且下次征缅引再定,也不是靠着咱们这些关系就成的,还是要看银子,咱们出得起银子,征缅引自然还是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