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雪道，“当年我设圈套就是为了摆脱深眠这个身份，修罗追我追得紧，也是我计划得以成功的关键。”

“当他跟假冒我的人一起跌落悬崖后，我就在崖底，其实当时两个人都没有死，假扮我的人是我补了一石头才死的，至于修罗，他并没有死。”

“我不是说了，我要留着他的命回去回复任务，只有他回复了任务，确定深眠这个人已经死了，我才能彻底摆脱这个身份。”

“这不，要不是你追着么紧，我想不会有人来追究我是深眠这件事。”

“楚容，我沦落至此，都拜你所赐。”

“那是你活该。”楚容凉薄的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楚容并不相信陆凝雪这话，因为当年修罗追击深眠后，至今没有回去复命。

后来她也是偶然听说修罗殉职了。

她也去问过，但是这是高层机密，加上修罗被称为北方的战神，是七六区的门面，上面更是将消息捂得紧。

修罗死没死没人知道。

但修罗从那过后再也没有出现。

而她这些年的追寻，不仅是给自己无聊的时间找事情做，更是为了确认一个答案。

就是那个比她强大的修罗，究竟是死是活。

她就是这么无聊，为了一个答案，为了不让自己无聊，凭空给自己找了个坚持四年的事情。

被楚容说报应，陆凝雪相当不满，立即反问，“那你的报应呢？”

随着她这话的开口，车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

楚容没有再出声，但是脚下的油门却是一踩到底。

陆凝雪知道，这话刺中了楚容的神经。

于是她又说，“当年跟你同期被拐卖的孩子，不是被挖了心肝脾肾肺各种身体器官贩卖，就是被扭断手脚上街乞讨，还有些更惨，小小的孩子被做成不倒翁在见得光的舞台上表演，倒是有些运气稍好，能卖到大山或者有怪癖的富贵人家，而你凭什么从头到尾就完好无损，一点没伤？”

陆凝雪毫不犹豫将楚容的肮脏的童年给刨了出来。

陆凝雪以为楚容会继续恶化情绪，却不料她开了口，“因为我能给那些人贩子创造更多的利益。”

“是你帮他们挑选出哪些孩子适合卖器官？哪些孩子适合做残废去乞讨去表演？还有哪些孩子适合卖给别人享乐游玩吗？”陆凝雪追问。

“或许吧。”楚容冷笑一声，“对于这些，我更知道在哪里乞讨能讨到钱，我也知道怎么给那些小孩子做心理工作，毕竟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间，才更有共同语言。”

“楚容，你被拐的时候才四岁，你就能做出那种事情，你才是恶魔的现实版。”

楚容并不在意，反而还说，“如果你这是夸我，那我应该回你一句，彼此彼此，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再说后来，你进入了百灵鸟组织后……”

“说起进百灵鸟组织，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楚容忽的打断陆凝雪，“要不是你，我还进不去历练。”

要不是陆凝雪，她就不会经历新一轮的地狱。

“感谢倒是不必了。”

陆凝雪道，“我只是想起，你在进入组织后，交了好几个朋友。”

“有个叫乐乐的，你们关系挺好，你们一直在商量逃跑，结果被抓了，你因为智商测试过高，适应能力更强，老大为了留下你，让你杀了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