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惨痛的一天,我忙的双脚肿胀起来,不便行走。金浩趁着下班间隙,买了双平底鞋给我换上。
我内心积聚了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委屈、愤怒均有,但又没有反抗的力量。
不知不觉夕阳的余晖已洒照在窗台上,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大伙收拾着行装准备下班,我才恍?,竟然忘了进食,看着他们陆续的离去,我才意识到饥饿。
楼下有带着饭盒结伴去饭堂的同事,一拨拨分批进入。金浩走到我的旁边的,微笑着伸出手,想接我一把。
我微微一笑,缓慢的站了起来。他走在我前面,我总是刻意的与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怕闲言碎语、怕诚信失据、更怕一些我无力抗拒的力量。
我俩简餐后,各自己回到宿舍,等候月隐旭升的第二天。蛐蛐不停的轻唱着,我疲惫之极,无奈满腹的怨怒只能诉著笔端。
拿着日记本记录着工作的种种不是,情浓之时,伤心的泪水也禁不住的掉落。
第一天工作,进入办公室看到的都是一张张充满朝气、满脸笑意的脸。
而工作中确带着各种欺弱排外的情绪,我初来的新人,谈不上利益的冲突、而我为何成了众始之矢呢?
我将所有的凝惑的记录在案,也试图寻求更好的解答。而我苦思不得其解,扒在床沿边沉沉的睡去。
生物钟一到,我揉擦着双眼,自然的醒来,赤脚走到小阳台上伸着懒腰,脚上磨破的地方结着红痂。
我返回房间搬条躺椅、准备倦着身子在躺椅上躺会,然而一声轻脆的鸣声悦耳动听,我循着声音望去,想搜寻出发声的鸟类。
张望了一番,楼下四处均是园区的灌木、果树、亭台、楼阁、鱼池、剑竹、溪涧。
鸟儿故弄玄虚,藏得无影无踪。轻风摆弄着身姿、引得丛林均点头称赞,一大遍荔枝林、技头挂满着了荔枝。
而树丛下边隐约可见一张石桌、而石桌旁被树影遮档下依稀可见两人紧紧的相拥。
我转而坐在躺椅上,紧闭着双眼、脑袋又想到昨天工作的情形。心里盘算着如何避开风险、避开众人可指使的状况。
楼下喧闹声一阵一阵的,通宵夜班的同事已归巢。我清理完毕慢步走到楼下,金浩故装偶遇的打了招呼,给我递来了一瓶牛奶跟两个面包说:“早上饿醒了早起,多买了一些。给你做了个备份,若觉得不合口味,也可以扔了。”我望着他的眼睛。
那种盛情,我难以拒绝,或许人家只想在共同的单位、第一份工作里留一份值得回味的往事、交一个可用心相扶的盟友。
我准备接早点的手微抖动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来了。金浩从衣兜里掏出了五六个创口贴,边递给我,边说:“这两天估计你还用得上,高跟鞋就别穿了,你实在不必为了份工作,自虐。”我傻傻的抿嘴一笑,与他过了刷卡区进入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