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楼道的灯光昏暗、地板上铺满了深色的地趟、通道两边的墙壁上装裱着古老的艺术画、并排放着制作细致、高贵的陶瓷艺术品。凌远拿着房卡开了门问:“要不要进来喝杯水,我看你中午睡了几个小时。”秋宁出于女性天然的警觉,但又不好直面的拒绝,只好在门口犹豫了再三进了门。房间里陈列很温馨,凌远招呼着秋宁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并泡了一杯牛奶递给了秋宁。“我今天状态不太好,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身体出现了状况,总感觉哪里不对头。”说完,凌远播通了前台的电话,要求对方给他多送几支水及常规的感冒药。“你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先休息会,时候不早了。”秋宁有些不太自在的转动着牛奶杯子。“把牛奶喝完有助于睡觉,吃完就回去休息,记得把房间反锁好,有什么事就打我房间号,坐机随时都是通的。我看你未带换洗衣物,我已叫客服给你选了两件衣物放在你房间的床上,好好去睡个觉,晚安。”凌远说完后摆弄着一个胜利的手势,朝门口的秋宁道着晚安。
进了房间秋宁取电后将房门锁得死死的,怕黑、怕一个人在若大的房间里,这些从小到大就有的毛病,却没有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而减弱。这么多年生活的折腾、岁月的推残、她不怕死但唯独怕黑。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将窗帘拉了起来,酒店床上放置着两个衣物,一件是真丝的睡袍,另一件是一条嫩绿色的裙子。看到了这条裙子,她却脑袋里忽闪着与凌远爬山时,那条被刮坏的嫩绿色的裙子。那是她最珍爱之物,是爷爷离世前给她备的礼物,被树枝刮破后,秋宁足足的伤心了很久。当时的凌远安慰伤心的秋宁便许诺着:“给她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秋宁将嫩绿色的连衣裙平铺在了床上,款式完全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裙子的质地给之前的那条更好。她内心被震憾了,儿时的无心之言,甚至连秋宁开始对事此模糊的时候,凌远竟然还记得此事,并在时隔这么多年后践行了。她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感动,拿起了电话播给了凌远。两人接通电话后,原本秋宁以为自己会有千言万语要表达,可以电话通了,她却似乎冷却了下来,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便挂断了。秋宁坐在电话机旁边静静的等候,她似乎期待着凌远的回电。可以等了很久,电话却依然未响。她赶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疼痛感袭来才让自己清醒一下,梳洗一番后躺在宽松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