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自己心中所念之事,实现了而已”
没等尹韵寒追问下去,梦缠萱便拉着对方的手跑了胭脂铺对面的街摊上。
而梦缠萱所谓的“心中所念”之事,其实便是她以为蓝问真的在那任务中殉职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天那家伙都还未回来。
以及自己还成功的利用那灵芝酒馆的老板给周痒与蓝忘颜设下了一个离间计,今后只怕蓝府和痒王府的关系只会越闹越僵吧。
这一连串的好事降临在梦缠萱的头上,叫她怎么能不开心呢?只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通缉令上的人物的模样并非独一无二,而是还有一个与他相似的狼妖。
因此蓝问其实并未见到赤择,而是误打误撞的碰上了那狼妖,并且蓝问还和那狼妖达成一致的目的。
只见梦缠萱和那尹韵寒欢快的捞着鱼,颇像领家姐妹似的,而与此同时的蓝府当中,那些侍女和佣人见到蓝问回来,便连忙的上前去的前去询问蓝问怎么这么多日都没回来。
而蓝问见了也只好一顿胡乱搪塞过去,毕竟自己现在的要紧事是和风昔到自己的那房间里去,把一些事情给交代和商量清楚。
只见蓝问右手领着风昔的衣领,右手拨开佣人,一溜烟地进到了自己的房前,蓝问左顾右盼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围,确定没了人之后,便一把将风昔拽进了自己房内。
只见这房子内蓝问原先插着的树枝不见了,想必是有佣人进来打扫过,于是蓝问便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先前藏东西的那块地砖上,还是否贴着自己的暗示符咒,发现符咒任然还在后,蓝问顿时也送了一口气。
而风昔早就躺在了自己的那张床上,双手高举欢呼着这床可真软,随后随意的在蓝问的床上滚动着,而蓝问见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蠢狼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就暂且由着他去吧。
待蓝问觉得风昔差不多尽兴之后,便斜靠在自己的书桌上,一脸严肃的开始问起风昔问题来。
第一;便是风昔要如何找到那赤择,第二;是那赤择貌似会变化容貌,自己与风昔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而风昔听了蓝问的发问之后,也迅速的解答了蓝问的疑惑,自己对于风昔的气息和身上的气味很是熟悉,到时候只要赤择感出现在自己的方圆三里以内,自己便会察觉到,至于赤择的变化之术,虽说像赤择这样厉害的大妖,在变化的时候能够改变自己身上的气息和气味,但是风昔笃定,那赤择是觉得不会这么做的。
蓝问听到赤择有变化之术,便却不使用后,也是顿感奇怪,本想着要开口问风昔是什么原因的时候,风昔却像是早已料到了蓝问的反应一般,冷冷的开口道:
“他之所以不变化自己的身形,或许就是他觉得这样很有趣,以及能够吸引幸存着的银月狼族的人再去攻击他罢了......”
蓝问听到了风昔这超出了自己认知范围的回答,也是感到一丝震惊,毕竟这赤择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愿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于是蓝问便连忙开口问道:
“你前面说的,我都大抵理解,但是你说这赤择放着自己的化身式不用,而偏要给自己找麻烦这对他来说不是得不偿失吗?”
“不,蓝问,结果和你想的恰恰相反!”
只见风昔双腿盘膝,正坐在蓝问的床上,如此严肃的否决了蓝问的想法之后,脸上阴沉的冷笑道:
“若是曾经的我,也会像你这般认为,但是自从我和他接触过之后,我便真的明白了,他就是那种喜欢享受践踏别人生命与尊严的杂碎,并且他也并未把自己的命给当一回事。”
“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
“这个杂碎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有趣罢了......”
蓝问见到风昔阴沉着脸对着自己如此肃穆的表情,自己也只好相信了他,毕竟自己没有和那赤择接触过,但是从风昔的字里行间里,蓝问能明白这赤择果真不会是什么善类。
只希望到时候自己与风昔碰上他的时候,能把事情给顺利的结束了,可别再出什么插曲了。
而后蓝问便开始向风昔表明了自己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首先是让风昔和自己去痒王府里复命说,自己到时候只要死咬着立政处的漏洞不放,周痒和立政处的人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到时候只要自己再顺水推舟的表示这次任务很大的疑点出现在梦缠萱的身上,自己便是真的落得一身轻了。
到时候只要自己和风昔时刻关注一下,立政处发出的通缉令上有没有关于那赤择的消息便是了。
自己和风昔只需要再战斗来临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的便能保证对付那赤择。
只是到时候自己还是不希望风昔把自己是狼妖的事情给暴露了出来,毕竟这里是痒王府,不排除一些厌恶妖族和歧视妖族,以及恐惧妖族的人,要是风昔是妖族的事情,被那梦缠萱抓着大做文章的话,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风昔甚至于整个蓝府,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说道不想让风昔暴露身份,蓝问这才想起自己当时穿着的隐息内胆服,不知如何了,毕竟自己再和风昔一战之后,自己便躺在了那温泉里,只怪自己当时走的太急了,没能问一下风昔或者那名少女。
于是蓝问便抱着一丝希望的希望的心态,想着风昔开口问道:
“问你件事情,就是你可曾见到了我当初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内衫了?”
而蓝问本以为风昔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或者这蠢狼一定会说,自己不知道与忘了,但是事情却并未想蓝问想的那样。
只见风昔脸上挂满笑容,乐呵呵的对着蓝问开口道:
“哦,你说那个东西啊!我看它被你穿的破破烂烂的了,已经没什么样子了,便帮你把它给处理了,怎么样?我很懂你吧?”
“啊.....真是知我者莫过于风兄也呀,要是少了你,我可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只见蓝问听了风昔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逐渐由之前的兴奋转化为了一股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脸挂在脸上,手中的拳头更是握得紧紧的。
而风昔见状后还以为蓝问十分的开心,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搂着他的肩膀傻乎乎的开口道:
“哈哈,没事,只要下次你能稍微注意一下就好......”
但没等风昔开口说完话,蓝问便将自己的拳头送到了风昔的脸上,美其名曰为面部按摩。
而风昔吃了蓝问的一拳之后,也回踢了一脚给蓝问,美其名曰为足部按摩。
于是蓝问再也忍受不了这蠢狼给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和风昔扭打到了屋外的院子里,门外的侍女见了也只当是蓝少爷再和自己的朋友练习武艺,并未多管。
于是知道蓝问自己面前的这头狼妖耗的差不多了,才告诉对面的蠢狼,说那件衣服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风昔听了之后也只能一脸茫然的对着蓝问说了声抱歉后,便叫嚷着自己的肚子饿了,想要吃饭。
而蓝问见状,也只好由着性子的陪这蠢狼去到了蓝府用膳的地方,以免防止这家伙再给自己扯出什么闪失来。
只见蓝问和风昔一直用餐结束之后,便一直待在了蓝问原先练功的那个地方,互相切磋着武艺,双方各自打的有来有回,论不出个谁高谁下的风头来,只见夕阳沉幕,月亮都已经爬上夜空了,蓝问才结束和风昔的打斗。
蓝问见天色都已经晚了,随便叫人安排了一个住处给风昔之后,便领着风昔再次到了饭桌上大快朵颐之后,便叫风昔早些休息,今天自己与他切磋了快半天的时间了,身体也很是疲惫,想要睡一觉了。
而风昔见状,也连忙表示自己酒足饭饱之后,也确实感到了一阵一阵的困意,于是蓝问和风昔便各自回到了自己屋内休息。
只见蓝问和风昔一直躺到了次日的早晨,只见那公鸡都已经开始打鸣了,而蓝问和风昔还依旧久睡不醒。
直到一名侍女慌张跑到蓝问的枕边,将他一把推醒之后,蓝问才有了反应。
只见蓝问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慵懒的向着那名侍女摆了摆手。
而后便起身站在了床边,询问那侍女是否出来什么事情了,而那侍女则连忙开口道:
“不得了了,问大人,那当今的圣上周痒不知怎的龙颜大怒,说是需要召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