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锡光刚回府,就见玉盼身边的丫鬟彩月急匆匆带着大夫进了玉兰院,他跟着进来一听才知道竟是玉姨娘被罚了跪,险些小产。
玉盼见他进来,哭得可怜不已,却抓着林锡光的手哀求:“爷,不关姐姐的事,真的不关姐姐的事,是玉盼自己不争气,不能求得姐姐原谅!”
林锡光此时只觉得玉盼柔弱善良,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袒护亓筠霜,不由得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你放心休养,爷必定要给你主持公道,不能叫她就这般嚣张下去!”
说完,就径直去了迎春院。
玉盼看着林锡光气冲冲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边,亓筠霜正打算睡觉,却见林锡光闯进门来,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亓氏你这贱妇,竟敢几次三番谋害我的孩子!”
“你有什么火气冲着爷来,拿她撒气作甚!爷的东西爷想送谁就送谁,容得你置噱?”
林锡光气得两眼发红,“亓筠霜,连个孩子你都容不下,大家闺秀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去了吗?亓家的家教便是如此教你心狠手辣杀害无辜?”
亓筠霜一头雾水,忍不住打断:“林锡光,你大半夜的跑我这叫唤什么?”
“你以为你扮无辜,今日你因着一支钗子将玉盼罚跪至险些小产一事就能善了?”林锡光见她还嘴硬,更加气愤,“我竟不知亓太傅为人正派,却养出你这般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子!”
“林锡光,你是不是以为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对你情根深种、深情不移?”亓筠霜总算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开口嘲讽,“那破钗子姑奶奶要多少有多少,单单珠宝铺我爹就给我陪嫁了三间门面,我稀罕你那二两铁?”
“你……”林锡光这才想起来亓筠霜的嫁妆单子里好像的确是有好几家京城闻名的珠宝铺子。
林锡光一时竟噎住了,半天才道,“但,那是爷送的,与旁的不同,你就是嫉妒玉盼!”
“她稀罕你就当姑奶奶也没见过世面?你送的又如何,你又不是财神爷,你送的东西人人都得喜欢?”
亓筠霜忍不住给了他个白眼:“你昨天守着我门口不就是要送我那破东西?多少年前的老旧款式姑奶奶才不稀罕,你的东西你爱送谁送谁,与我何干?”
林锡光被问得哑口无言,磕磕巴巴问道:“那你为何要罚玉盼?”
亓筠霜冷笑,点了自己的陪嫁丫鬟红豆叫她将今日之事如实说来,待丫鬟讲完,才道:“你若不信,随便找人去问,看是我叫她跪的还是她自己非要跪。”
林锡光听完红豆所言已是面色羞红,看着亓筠霜鄙夷的目光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讪讪笑了笑,正要离开却被亓筠霜叫住:“林大人方才指着我鼻子骂我亓家家风不正,指责自己的岳丈不会教女,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为着一个卑贱的妾侍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正室,不怕别人参你宠妾灭妻,丢了官位?”
林锡光无言以对,虚张声势说了句“事实如何待查清再计较!”就慌忙离开了。
亓筠霜冷嗤一声,转身进了内屋,却见晏予怀那厮正坐在桌边翻着她的话本,见她进来,嘴角含笑:“亓姑娘可真是叫晏某刮目相看!”
亓筠霜挑眉:“晏小侯爷屡次三番闯入我闺房,莫不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