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筠霜再也忍不住,吐槽道:“侯爷,您能不能别再喊本姑娘‘七七’了?”
晏予怀听罢,一阵诧异:“怎么?七七这名字很好听啊。”
“你怎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呢!”晏予怀做出一脸惋惜的模样,叹息的看着亓筠霜。
亓筠霜恨不能冲他耳朵大吼:本小姐不是不喜欢这名字!而是不喜欢你这么叫!听着心里直发毛!你懂不懂!
但她只是翻着账目,淡淡地回应道:“侯爷想叫便叫吧。”
晏予怀忍着笑,应了声好,又道:“七七坐马车时便喜欢看书吗?怎的都不看看窗外风景?”
“哪能喜欢啊,”亓筠霜呵呵一笑,“还不是看到些不该看的,才不敢看了。”
晏予怀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似的,撩开车帘,外面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珠帘映射入车内,珠帘一阵脆响。
亓筠霜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扭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晏予怀道:“小侯爷,这不,本小姐说的准吧。”
马车外,沈嘉仪被一群人围着,裙子被踩的乌黑。
晏予怀看了眼亓筠霜,无奈的嘱咐了句‘在车上等我’,便下了车。
他直奔沈嘉仪的位置,握着剑柄挤进人群,将沈嘉仪护在了身后,和身前那些民众理论起来。
亓筠霜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无趣,护花使者前去护花了,她凑什么热闹。
“走了,回亓府。”
亓筠霜撂下了车帘,珠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托着腮望向窗外的阳光。
好无趣啊,她想。
晏予怀本就出于好心下车帮下忙,谁知却帮错了忙,这沈嘉仪乘着马车速度太快撞了一对贫苦母子,现下母亲鲜血直流,卧在地上爬不起来,沈嘉仪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晏予怀瞥到亓筠霜的马车丢下他走了,语气也愈发不好:“你冲撞了别人,还不快给他们道歉!”
沈嘉仪撇撇嘴巴,蚊蝇般吐出一句‘对不起’。
晏予怀见她这般态度,不欲再与她多言,唤人将那受伤的母亲抬去了医馆,对着那家儿子诚恳的道了歉,并嘱咐了下人一定要将赔偿的事做到位。
晏予怀转身欲追亓筠霜的马车,却被沈嘉仪一把抓住了袖摆。
“晏哥哥!你别走!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走!”沈嘉仪撒娇道。
晏予怀皱着眉头想拂开她的手,但大街上却不好与她有肌肤接触,正左右为难之际,又听她问道。
“晏哥哥,你去不去参加狩猎?听说这次是普天狩猎,人很多!可好玩了!”
晏予怀甩开衣袖,只道:“可能罢。”转身便走,不欲与她多纠缠。
沈嘉仪一时不察被挣脱开,见晏予怀已经走远,气愤地直跺脚。